開挺不爽的,再說我現在是創業階段,沒必要買那個。”

他望了初晴一眼,這一眼仿佛含著一些什麼意味:“不過,如果你覺得我應該要有一輛,那我……”

“不不,我沒那麼覺得!”初晴連忙喊道。

天地良心,她可向來都是一個過慣了艱苦樸素日子的少女,驕奢淫侈這一套跟她一點都不挨邊啊。

路旁一棵杏樹開了花,如冰綃裁剪,輕疊數重,風一過,片片花瓣飄灑而下,就像下了場杏花雨,美不勝收。

車子駛過了這一片粉融芳香。

萃英中學高中部的晚自習分為兩段,第一段是從晚七點到八點半,第二段是從八點四十到十點。

以上時間適用於在學校留宿的學生,家在附近的學生要是回學校上晚自習,一般上到八點半就走了。

兩人趕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就在踏入大門的一?那,祁天突然回頭。

街角陰暗處,有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一閃而過。

初晴疑惑地轉頭:“怎麼了?”

“沒事。”

祁天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那個綽號“飛天蜈蚣”的傢夥現在應該關在看守所裡,不可能會出現在立誌街。

今晚為了實現陳老師的願望,一班的同學都留下來上晚自習。

看到祁天和初晴雙雙出現,全班同學都震驚了。

“學委居然把祁天給帶回來了!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錯了,我以為她除了學習好之外就隻是個軟妹子,原來她厲害的程度已經突破天際,就連年級大佬都得乖乖聽話。”

“能人所不能,學委是個狠人——噫嘻嘻,居然押韻了。”

班長燕南手靠在桌邊,手指間熟練地轉著一枝筆。

課室內嗡嗡嗡的聲浪有點大,她微微轉頭,狹長眼眸中射出的光帶著幾分冷意掃視一周。

全班同學立刻同時噤聲,低下頭繼續做作業,全都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坐在講臺一側的陳老師剛給第一排的同學講解完一個語法內容,抬頭就見初晴和祁天回來了,又是驚喜又是感慨。

原本他對祁天曠課的事很不滿,下午的時候忍不住在老師辦公室發起了牢騷。

“老陳,你都要調走了,還操心這些事幹什麼?”一位男老師端著杯子在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水,走回來對他說。

“我走之前總得把這班孩子帶好吧?他以前總是遲到早退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玩曠課,這樣下去,書就更加讀不進了。”陳老師有些激動地大聲說。

“我說老陳你可真‘迂’,”另一個跟他相熟的男老師笑著說,“這種富二代用得著努力讀書嗎?大學考不上,用錢塞進去就好了嘛。說不定人家還不想在國內讀大學呢,出國讀一個野雞大學,做新聞稿的時候就說‘留洋歸來接管家族企業’……”

“那是真材實學嗎?”陳老師梗著脖子反駁,“富二代也得花心思學習,否則哪懂怎麼管理公司?”

見他這麼執著,坐在辦公室內的老師們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陳老師左想右想,最後下了決定,“不行,我得去跟王校長反映一下情況。”

他自言自語地說了聲,起身出了辦公室。

跟他相熟的那位男老師望著他的背影,感慨地搖了搖頭:“祁天除了家裡有錢外,他爺爺和王校長又是好朋友。老陳明明知道,還巴巴地去找校長說祁天的事,他真是……唉,何其太迂啊。”

校長室內。

胖胖的王校長像個彌勒佛一樣,笑眯眯地聽完了陳老師的訴說,然後示意他喝茶。

陳老師完全顧不上放在自己麵前的那杯熱騰騰的茶,身子往前傾了傾,“校長,您看是不是得給祁天一個警告處分?這樣他才明白學校是有紀律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