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怒火完全無動於衷,仁王的口氣依然十分慵懶:“他們受到的命令是製住手塚國光和跡部景吾,其他的事情不在他們的考略範圍之內。”
手塚國釗仿佛被什麼刺到一般:“他給你們下的命令?”
“自然是的。”
手塚國釗仿佛泄了氣一般,安靜地不再說話。
他們的體力已經快支持不住了,可是從天而降的箭雨絲毫沒有止歇的趨勢。手塚揮刀打落一蓬羽箭,一拉跡部:“走!”
“可是……”跡部的眼光掃向馬背上的人,有些猶豫。落實他們兩個衝出包圍圈的話並不困難,可是如果再帶上一個身受重傷不能自由行動的人,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情況緊急,管不了這麼多了!”手塚緊緊拉住跡部,一邊打一邊向外撤,兩人的輕功都是身形靈動無比,一會兒便看不到人影了。
仁王突然下命令止住了想要追擊的人馬:“不必追了!”
“為什麼?”手塚國釗生氣道:“他們的體力已經快消耗殆盡,我們很快就可以抓到他們了!”
“我們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追擊的事,他要的人還是留給他自己去做吧”,仁王看了看馬背上的布袋,嘴角彎起一個冷然的弧度:“還是說,你想惹他不高興?”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手塚國釗打了個冷戰,眼神也變得有些恐懼,卻是不肯再說話了。
這邊,仁王雅治已經著人把馬背上的布袋解了下來。紮起的袋口被解開,仁王雅治的笑容凝固在唇邊。
隻見那口袋中,是一個用布做成的與真人尺寸一樣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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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跡部任由手塚拉著他在密林裏疾行,始終一言不發。手塚自然也察覺了跡部的異樣,停了下來,仔細地端詳著跡部的表情:“你覺得我太無情,可以那樣輕易便拋下了他,置他的生死於不顧,是不是?”
跡部閉緊嘴巴不回答。雖然他一點都不喜歡那個男子,但不代表他可以眼睜睜看別人殺死他,而在他背後推了一把的人中還有自己一份。
手塚輕輕歎了口氣。不管跡部表現得多麼高傲強勢,本質上,他隻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單純到近乎純白。
手塚的手撫上跡部被山風吹得冰冷的臉頰,用掌心的熱度沾染上它:“景吾,對我來說,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生死都可以被犧牲掉,你明白嗎?”
雖然心中已有答案,還是忍不住問:“誰?你想保護的人,是誰?”
“跡部景吾,你不要得寸進尺!”手塚低喝一聲,拉著跡部的手走向一處荒草叢生的矮崖邊:“而且他也不會死。”
草叢被撥開,露出一個狹小的山洞口,因為外麵荒草的掩映,從外麵看不出絲毫異樣。而在洞裏麵,被點了睡穴的男子伏在地上昏睡著。除了臉色依然蒼白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
跡部驚訝:“你什麼時候把他藏到這裏來的?”竟然連他都瞞著……
“吃午飯的時候”,手塚一邊回答,一邊動作迅速地把人扶起來:“過來幫我一下,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他們發現上當後一定會很快找過來的!”
“你這幾天是不是騙人騙上癮了?”跡部口中隨時抱怨著,卻還是馬上過去幫忙了。
“我騙得又不是你,你生得哪門子氣?”手塚低聲笑道:“莫不是吃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閉嘴!”跡部漲紅了臉。他哪裏有吃醋?而且還是吃這塊萬年不化的冰山的醋!如果不是手裏還扶著個人,恐怕跡部早就撲上去給手塚一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