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紅蓮。
——那個紅訊,從未取消。
[Two
000.
記憶生生地將麒零拉回到過去。
如潮水般湧來的,對你的の
『銀塵。』周圍樹上結的冬果都快被雪刺摘淨的時候,麒零低聲叫他的名字。
左手拿著一個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個木桶,右手拿著兩個冰酒杯。酒香從木板縫之間滲了出來。銀塵原本眼睛半闔著,聞到這酒香突然睜開了眼。
詫異地看著麒零,半晌遲疑著開口。『這酒……從哪裏弄來的?』
——這種味道,絕對不會錯。
當初吉爾伽美什特意拜托漆拉用陣延長了紅酒的發酵時間,好能夠短時間內就能釀好紅酒。
霧隱綠島的酒窖向來是滿的,直到漆拉的到來。
吉爾伽美什聽說漆拉也愛喝紅酒,第二天酒窖裏的橡木桶就少了一半。
你所做的這些,都被我和格蘭仕偷喝紅酒時看得清楚。
麒零的瞳孔動了動,一個冰桌在兩人中間破冰而出。將酒杯擺好。稍一使勁,酒塞被拔開,空氣中的酒香更加濃鬱。
『懷念吧,我之前特意偷偷去霧隱綠島找到的。』麒零得意地笑,將酒慢慢倒進酒杯。銀塵拿酒杯的動作滯住。
特意。偷偷去。沒有棋子,沒有地圖。
浪費那麼大力氣,隻是想從霧隱綠島帶回一桶紅酒。
。呆呆的望了他倒酒的身影,張了張嘴,吐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上心了呢。
『銀塵,講講天之使徒的事情吧。』麒零看著銀塵那突然愣住的樣子,猜他定是因為睹物思人,心不斷不斷的下墜。努力擠出一個笑,開口道。
關於他的一個詞語一個東西都會令你失神。
——在你心裏,我終究不如他。
007.
酒過三巡。
銀塵不知說了而多少,麒零把想每一件都記得清楚,最後卻發現酒喝多了的後果就是自己一件也記不得。
忘了他說第一次遇見吉爾伽美什的場景。
忘了他說第一次在吉爾伽美什的書房裏看書是什麼時候。
忘了他說第一次看見吉爾伽美什拿著酒杯翻動那些泛黃的古籍是什麼樣子。
記得的,卻是你說這些時緊促的眉,你握酒杯時泛白的骨節,你望著極遠極遠處煙花的眼神。
『那當一度使徒還不是爽死了。』麒零放出蒼雪之牙窩在它柔軟的毛中,懶懶的說著。
『的確,一度使徒最後都死了。』銀塵睨著他,將杯中剩餘的最後一點酒一口飲盡。
麒零僵在那裏。
換了副笑顏起身,拿起身邊的酒桶去給銀塵倒酒。
『銀塵……』紅酒的顏色被遠處的煙花映的發橙,麒零低頭倒酒的時候偷偷瞟他。
『在你心裏……是不是……王爵永遠都比使徒重要呢。』越到後來聲音越發的低了下去,最後一個音消失在了紅酒“咕嚕咕嚕”傾倒在冰酒杯的聲音裏。
『嗯?』銀塵挑眉,明顯沒有聽清楚剛才麒零的話。
俯下`身子,嘴在他的唇上輕輕掠過,很輕很輕的劃了過去。像風。隻是輕輕的觸碰,沒有更多。
忘記了手裏的動作,紅酒流了一桌。
眼裏還留著昨日的煙火,麒零揉了揉頭發,“哧哧”的笑著。在銀塵還沒反應過來的須臾對他說。
『去找吉爾伽美什吧,銀塵。』
008.
『太晚了困死了。』說完便隨意的躺在高出樹冠的冰台上麵。在旅館裏麵明顯沒有睡夠似的,呼嚕聲響的連煙花升空的聲音都蓋不住。
銀塵還呆在那裏,半晌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吻了我?
——還讓我去找吉爾?
『這家夥喝了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從並台上扔下去。銀塵隻這麼想想,腳下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