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麵就開始晃動起來,冰桌冰椅也開始融化。

『麒零你怎麼還不會在睡覺的時候維持魂力啊。』無力的隨手抓了抓,冰麵又重新穩固了起來。

看著這個雷打都不動的趴在這裏的麒零,銀塵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心累。

習慣性的再一次解下長袍,輕覆在他身上。

——旅店裏好好的床不躺非要跑到荒郊野外來

銀塵除了把拳握緊以外也隻能咬牙切齒了。

麒零的呼嚕聲卻斷了一拍。

以前在旅館打雜時偷喝的酒不知比這多了多少,想把麒零灌醉的確是一難事。

麒零是故意的

隻是想知道如果冰台真的塌了銀塵會不會丟下自己,才這樣惡趣味的把冰台弄成快要倒塌的樣子。

——因為還是對一年前在西流爾島嶼上的事情耿耿於懷啊。

可是卻忽視了當時的環境。

如果隻有你,他當讓不會棄你不顧。可是當時在另一端扯著他的卻是——

他的王爵,吉爾伽美什。

真正耿耿於懷的不是當初他丟下你一個人,而是在使徒和王爵麵前,你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王爵。

所以剛才才會那樣子含糊地問他吧。

得到的完全意料之內的結果,銀塵的魂力對付這一點小差錯綽綽有餘。

甚至麒零還沒怎麼感覺到晃動的時候,銀塵就已經用魂力把它維持住了 。

隨意躺在地上得到的長袍卻讓麒零整個人都呆在那裏。

本以為會是他稍用魂力搭成的冰屋,沒想到眼縫中瞧他時他卻習慣的脫下了長袍。

——本想在你離開之前從你那裏得到最初的溫暖,沒想到得到的這溫暖卻如此讓我承受不來。

第一次見麵時他所說的“迷人的味道”其實現在還是會不習慣。使徒和王爵的磨合期早就已經過去,依賴漸漸轉變成了那些融進血液裏的情感。

他的味道溢滿了周圍的空氣。

不是麝香,是他第一次給自己洗衣服時用的香料。

味道熟悉的麒零鼻子泛酸。

——去找吉爾伽美什吧。

突然就後悔了。

009.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不見銀塵,冰桌冰椅化成的水順著冰台順著樹幹流到了地上。身邊的冰壁爐裏落枝安靜的燃繞著。

墨色的眸子把周圍很仔細的看了一圈之後暗了下去。

——真的走了啊。

胃裏還有昨天和銀塵一起喝的酒,自己還披著銀塵的長袍,還坐在昨天和銀塵一起度過平安夜的冰台上。

可是銀塵在哪裏。

把頭埋進銀塵的長袍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把剛剛差點湧出的眼淚全都吸回去。

『怎麼一股酒味?』麒零使勁抖了抖長袍,再仔細的聞聞,仍是一股子酒味,之前的香味道不見了。

拿著長袍不知所措站在冰台上,又頹喪的一屁股跌坐下來。把他的長袍緊緊抱在懷裏。

——這是你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卻沒了你的氣息。你叫我怎麼辦?

『真該死。』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發。

010.

在河邊遇見銀塵。

事實證明麒零是自作多情,以為銀塵真的自己走掉了還抱著被自己弄得臭烘烘的袍子傷感了半天。其實銀塵不過是看麒零睡得這麼熟自己又沒處睡一個人回了旅館。

『你在對它做什麼?』麒零揮動著左手,右手稀裏嘩啦往麵前的水球裏扔東西的時候,身後響起銀塵的聲音。

『銀塵你還說我你看你自己衣服不也是這種顏色。』笑嘻嘻的回過頭去指著那團土色的水球對銀塵說道。

忘記了一刻鍾前心裏的難過是如何泛濫,懷著怎樣心情去學著銀塵的模樣洗他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