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特別喜歡婉婉,結婚證也是他安排給辦的。”成俊靠在沙發上感慨。
“什-麼-結-婚-證?”董飛突然轉過頭陰森森的問。
成俊驚醒:“啊,你們不知嗎?婉婉已經被領證了。”
童佳一下撲到成俊身上,掐著成俊的脖子:“你們家到底要幹什麼?”
“放……手……”成俊快被掐死了。
旁邊幾個來拉架的,順便又“不小心”的在成俊身上踢了幾腳。
“你們幾個,至於嗎?”成俊拍著褲子上的腳印:“你們是不知道,婉婉手上有錢又能幹,她這些年搞慈善,我大伯擔心如果她嫁給許可,成了何軒家的助力,要怪,就怪何軒他們家。”
何軒沒有說話,成俊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了把椅子坐下,那個位置今天不能坐了。
“那成靜東第一次向你問起宋婉婉的時候,你就沒有覺得不對勁?”葉錦喝了口茶,覺得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誒,摸著良心說,那是成靜東好不好,我怎麼能知道他問婉婉的事情會是想娶她。”成俊其實也很想不通,成靜東是他們成家的長子嫡孫,真正的天之驕子:“但我也留了心眼,我哥那時問我,她身邊有什麼男的,我隻說了唐曉和許可。”
何軒看了成俊一眼,知道他是顧及他們家,所以沒有提起陳曉意。
“不過,我好像聽說,婉婉認識成靜東,就是在去年二月底……”成俊在屋裏看了一圈:“你們不會忘記吧,去年二月底,婉婉是被許可的媽媽約回國的,然後她就不見了。隨後……”成俊努力的回憶:“隨後,就是成靜東說丟了女朋友,在B市到處找人……”
“那就是說,婉婉這件事,真的和我家脫不了關係了?”許久,何軒才低聲的問道。
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沒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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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宋婉婉一大早來醫院看許可。
現在她一天數趟進出醫院,何華清幹脆把家裏人都叫了回去,隻留一名看護在外間候著。許可的病並不嚴重,但是要少食多餐,宋婉婉每天變著花樣的給她弟做飯,所以許可恢複的很好。
推開病房門,竟然看到了幾位熟人。
“你們怎麼都來了?”宋婉婉麵上一喜,放下手裏的東西,看看童佳,又看看董飛,葉錦,何軒今天比平時沉默,成俊也在。
大家也看著她,穿著一件米色的大衣,看上去很好很正常。
看屋裏的人都不說話,宋婉婉有些奇怪,笑著問:“怎麼了,才一年沒見,就生分了?”
“婉婉……”許可在床上靠坐著,他壓著滿心的疑問,每天自欺欺人的吃著宋婉婉送來的東西:“你告訴我,成靜東是不是辦了你們倆的結婚證?”
宋婉婉脫下大衣,掛上衣架,知道這件事也瞞不下去了。
門外響起說話聲,成靜北晃著車鑰匙走了進來,推門一看,一屋子人,楞了一下:“成俊哥,你也在。”總算還有一個熟人。
“婉婉,你告訴我,那結婚證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可繼續追著宋婉婉問。
成靜北皺眉,每天都要變著花樣的鬧上一通,忍不住說道:“我哥就是看上婉婉了,我爸也喜歡,所以,趕緊接受現實吧。”
宋婉婉低頭把粥倒到碗裏,端給許可,對於成靜北說的事,好像不是自己一般。
“可可,吃飯。”宋婉婉端著碗。
許可看著她纖細的手指,端著粉色花的骨瓷小碗,還有她平靜的表情:“為什麼?”
宋婉婉疲憊的笑了一下:“不為什麼,他一定要娶我,我也沒有辦法。我打又打不過他,我爸是個三流地產商,他爸爸一個指頭就碾死我們家。我能有什麼辦法……”
語氣平淡的像是說別人家的事情。
成靜北走到窗口,頂著董飛和童佳要活剮他的目光,翹起嘴角笑道:“你們倆喜歡她?那千萬別露出來,不然像病床上那位一樣,愛她變成害她。”
許可剛才已經聽何軒成俊說過宋婉婉被領證的事情了,現在聽成靜北也這樣說。
如同最怕的事情,終於得到了證實,他拉著宋婉婉,從心髒的位置,到手肘,再到手腕,整個都抽痛起來,他看著宋婉婉,手指隔著衣服也仿佛要掐到她的皮膚裏。
宋婉婉看著許可,眼裏都是溫柔和憐惜,她當然明白他的難過:“可可,這世上很多事都無法盡如人意。”我也,有我的不如意。
許可絕望的看著她,事到如今,他當然知道,大錯已成。
他又想起好多好多好多年之前,她在學校唱的那首歌,他當時想到的三個字“求不得。”
這原來是自己和她最初也最終的結局,不想要也得要。
和她在一起之後,他還怎麼可能一個人去生活。這麼多年,他們都在一起,從十四歲到現在,將近十年的時間。
許可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他恨不得這一刻就這樣死去,那他就無需承受以後數不清的日日夜夜裏,沒有她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