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人的眼睛睜開了!盯視著織機!
“怎麼了!?”織機注意到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自然地問道。
“你在不停的眨眼!”金十七說道。
“啊!”織機下意識的就想要抬手去摸眼皮。
“別動!”綠人低聲喝道,“黑頭!進來!”
“呼!”黑頭一陣風的衝了進來,手裏拎著一根足有兩根手指粗的繩子。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已準備好的繩套,套到織機的身上。
“主人!我已準備好了!隻要他有異動,我就勒緊他!”黑頭似乎對幹這個非常興奮,眼睛閃著精光,兩隻手不斷搓來搓去。
綠人盯著織機,“隻怕不夠用!”。
織機的肩頭也開始微微地抖動了起來,“我該怎麼辦?”織機驚慌地看著完全不受自己控製的肩頭。
“這個你控製不了!就隻能靠黑頭了!”綠人平淡的說,“交給他,你不用擔心!必要的話,他會有更好的辦法!”
“嘿嘿!”黑頭詭異地笑了兩聲。聽起來那麼邪惡!連金十七都不禁多看了黑頭兩眼。
在金十七最初接觸黑頭的時候,黑頭就是一個與邪惡畫等號的人物,可是在進一步接觸後,才發現,黑頭完全與他的麵相是另一個人。
現在,這兩聲詭異的笑,卻讓金十七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時刻。
織機的動作越來越大,繩套早已被黑頭套在織機的身上,主要是控製住他的兩隻手。現在,繩套正一點點地被收緊。
但是,織機的動作也不隻限於上身了。他的兩條腿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向左踢、向右踢。
隻不過,這不是踢向旁邊的綠人和金十七,而是右腿踢向左腿,左腿踢向右腿。好像是這兩條一直配合很好的兩條腿,暴發了衝突,誰都想獨占織機。
“嘿嘿!當我沒有準備嗎?!”黑頭邪惡地看著織機,從後腰又扯出兩根繩子。一條繩子綁一條腿,黑頭非常麻利地就將織機的兩條腿控製住了。
“小子,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黑頭像是在對織機說,但是織機兩隻眼睛看著他,張著嘴,卻根本不回答黑頭的話。所以,黑頭更像是在自說自話。
織機四肢被控製,他的腦袋又開始不安分。左右上下,不停地動,仿佛是想把這顆腦袋分割成兩個或者更多。
“嘿嘿!花樣還真他媽的多!”看來黑頭並沒有準備,控製織機腦袋的工具,他隻能用上了兩隻手,從後邊緊緊地扶住了織機的腦袋,不讓它再扭來轉去。
“他的眼睛還在動!”金十七說道。
“廢話,眼睛不動,不就死了嗎!”黑頭罵了一句。
“可兩隻眼睛,向兩個方向動,很正常嗎?”金十七嚐試向黑頭展示織機眼睛運動的方向。可他,根本不具備這種能力。左眼向左轉,右眼向右轉。
“嘿!這我可沒辦法了!”黑頭無奈的撇撇嘴,“反正他的眼球,也不能從眼眶裏蹦出來!”
“哢噠!哢噠!”織機的嘴裏發出怪異的聲音。是他的牙齒在打架,而發出的聲音。
“動手!”綠人突然低沉地吼了一聲。隨著綠人的命令,黑頭揮手就在織機的脖子上,來了一掌!
織機的一切怪異舉動,立即就停了下來,身體也軟軟地向下倒去,卻被黑頭一把扶住,保持住織機的基本姿勢不變。
“嘿嘿!”黑頭得意而邪惡得露出他的牙齒,轉身過他壯實的身軀,與織機背對背地坐了下去,“這下老實了吧!”
“別太早放鬆,他現的所有表現,都不受控製!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可能出現奇異表現!”綠人提醒道。
“都暈倒了,他還能怎麼樣?”金十七無法理解綠人的話。一個已被打暈的人,還能幹什麼?
“咕嚕!咕嚕!”織機的肚子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響,仿佛是有一輛車,正在裏邊飛速經過。
“哎喲!他的肚子!”金十七驚呼。織機的肚子,正在以可以看到的速度,迅速鼓脹起來,隆隆的聲音,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
黑頭從織機背後側過腦袋,看著織機鼓起來的肚子,“主人,這可怎麼辦?”
“用手壓他的肚子!”
“不會把他的肚子壓爆了吧!?”金十七有些擔心。
黑頭可不擔心這些,他已轉過身,從織機背後伸出雙手,壓住織機的肚子,微微用力,阻止它繼續鼓起。
接下來,不可收拾的場麵,讓三個清醒的人,誰也無法忍受。
“嘟、嘟、嘟,噗、噗、噗!”一連串渾濁不清的聲音,從織機身下發出來,地上的塵土都被吹了起來。
帳篷內,隨即充滿了一陣陣異常的惡臭。三人幾乎一致的表情,說明他們同時受到這股異味的衝擊,卻又不得不在這裏忍受的難堪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