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劉躍東忽然一聲冷笑。

就連我,心裡也忍不住泛起寒意。

“程遠風,你隻是單純為我考慮?”我問,“你的目的呢?”

此文寫的我吐血,一直狀態不佳,寫不出滿意的劇情,不如就此揭過。

先上大綱。

在程遠風跟劉躍東的較量中,當然是程遠風獲勝。一來,秦韻心裡終究還是喜歡程遠風多一點,二來,劉躍東之前對秦韻做的事讓他無法釋懷,三來,如果程遠風情商為0的話,劉躍東的情商就是負值,他總是在秦韻最尷尬的時間做出讓秦韻更尷尬的事,所以秦韻當然選擇了程遠風。

秦韻父親的腫瘤查出並不嚴重,一場手術就可搞定。並且,秦韻的父親看出兒子跟程遠風的關係,作為父親,他當然不好接受,但畢竟經歷生死,很多事情也都能看淡,兒子高興就罷。

但是程遠風的母親就沒那麼好說話,她一如既往為難二人,但程遠風一力應付自己母親,讓秦韻好好照顧父親,並且暫時安撫住母親,讓母親不再為難兩人。

秦韻的父親接受手術後恢復良好,大約三個月後,重回大學講臺。生活恢復風平浪靜,兩人相約再爬華山。

結局稍後奉上,慎重收看!

結局

我們在華山不遠處的停車場停了車,從後車廂翻出一個不大不小登山包,徒步上山。

我們特地挑了旅遊淡季,反正他的工作機動自由,自家生意,誰也不能攔著太子爺放假。我又剛好四天年假未休,算上週末,剛好一次旅行。

加滿一缸油,兩個人倒換著開車,來到華山腳下。一路很少交談。有時候真的很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語言蒼白,所知道的詞彙,都不足以表達此刻的心境。

我如此感激,過盡千帆,劫後餘生,仍是你在我身邊。

手牽著手走在山路上,華山剛剛下過一場小雨,本就險峻的山路更加難行。有幾次我險些滑倒,都靠他一隻手穩住。身邊經過的人朝我笑笑,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抬頭看他,說:“是不是特別丟人啊?”

他點頭:“身嬌體弱,天生受命。”

活的不耐煩了。

我踹他一腳,繼續往山上走,一路綠樹抽芽,生姿勃發,看得人心中激蕩。忍不住大口呼吸,加緊腳步,走一陣,就見一段石板路。一側是山壁,另一側是泥濘的泥土和雜草。一條鐵鍊隔出分明的兩邊,鐵鍊上全是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鎖。

恰好有個旅行團也在這裡駐足,導遊聲情並茂講述這鐵鍊銅鎖的來歷,身邊有小女孩應景地舉著一大串銅鎖叫賣。

程先生饒有興致,蹭上去聽。我一邊腹誹一邊拔著路邊的野草編草戒指玩,不一會兒,竟聽見他跟人家講價。

“便宜三十塊錢賣我吧。”程先生奉送超值微笑,可惜,華山遠迎中外遊客,比他帥的肯定一抓一把,買鎖的女孩不為所動。

“一口價,不講價。”

“要不,你降點我添點,便宜二十五?”程先生竟然先服了軟,退了步。

他不懂講價的哲學,這東西比的不是嘴皮子,乃是氣場。我看他也就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無奈走上去,拉著他說:“你買這個幹什麼?”

“這鎖是銅的,叫永結同心鎖,買一對,咱倆掛上。”他仍舊興致勃勃要跟人家講價。

“再好的鎖也免不了生銹,別那麼多講究,走吧。”一把銅鎖,放在商店幾塊錢,到了山上,身價翻番。我可不吃這個虧,趕緊拽他走人。

沒想到他一跺腳,口袋裡掏出張百元大鈔遞給女孩,說:“一對!”

然後拿著鎖高高興興拽我去掛。

他手裡擺弄著鎖,左右選擇位置,掛在哪裡才不顯得局促狹窄,又顯著醒目。好不容易掛上了,回頭,沖我揚起一個照亮山穀的笑。

我扯扯唇,很想笑,可更想歎息。

當年上華山,也曾遇見叫賣銅鎖的。我興沖沖去講價,拎回兩隻銅鎖,左思量右考慮掛好,抬起頭,見他抱著胳膊一臉似笑非笑看著我。

張小嫻說:“你遇上一個人,你愛他多一點,那麼,你始終會失去他。然後,你遇上另一個,他愛你多一點,那麼,你早晚會離開他。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個人,你們彼此相愛。終於你明白,所有的尋覓,也有一個過程。從前在天涯,而今咫尺。”

以前程先生肆無忌憚,任意妄為,也許不過是他明白,再怎麼鬧騰,我都不會離開他,因為我愛他,永遠比他愛我多。

所以他覺得我掛鎖的行為幼稚,所以他一廂情願地認為我對不起他並用宋曉來折磨我的神經,所以他覺得,在報復過我後,隻要道歉,我就會原諒他。

而現在,天平終於平衡了。

我俯下`身,把我的鎖掛在他的鎖上,真正永結同心。他從背後抱住我,輕輕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