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這種情緒裡,身體已經讓人給抱了起來,高高的,彷彿要高過他,她臉上都泛著紅,氣息都有點亂,眨巴著烏溜溜的眼睛,「我得回家——」
事到這一步,她隻能是補救了。
「你結束的還挺早呀,」他並沒有乾脆大方地就送她回家,先將她放入浴缸裡,再開了水,往她身上澆過去,才同她扯皮起來,「跟同事們一塊兒喝那麼多酒,你個腦殼裡在想些個什麼?就酒成這樣子跑回家,你姑,還有你哥不擔心你?」
她一聽,覺得可不得了!
她哥要是曉得她一晚上跟人幹了八瓶啤酒,還不得給她做個深刻的思想教育來著?她一想到那畫麵,就有種生無可戀的想法。
「我可、可不能回去,」她立時就笑得很諂媚,腦袋裡慢慢地湧上來一些事兒,都掐出來對他說,「你不是挺忙的嘛,我打電話,都是在通話中,有這麼忙的?」
她到不是質問,而是口氣軟趴趴的,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撒嬌樣,算賬還真是算得一點兒強硬的姿態都沒有。
「真開會呢,」廉以欽慇勤地替她洗頭,這一頭柔順的黑髮泡在水裡,他不由愛憐地多搓揉了幾下,「但凡你一個電話,我哪裡敢不接?」
她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即使已經慢慢清醒,可反應還是稍稍遲鈍的,眨了眨眼睛,人倒在浴缸裡,渾身無力,可當覺得他的手離開她的頭髮,不太規矩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要!」
她拽住他的手。
「沒事的。」他哄她。
她固執地搖搖頭,「我累了。」
「你累就閉著眼睛睡一下,」他比她更固執,「睡吧,嗯?」
她能睡得著才是怪事好不好?
隻是,她沒能阻止。
或者是半推半就也說不定。
她還是有點反思自己。
所以說,喝醉是最要不得的事,她心想,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勾不住,又勾回去,沒一會兒,她的手又沒了力氣,軟軟地從他脖子間滑落——
被他的手緊緊地握住,整個手都包圍在他手心裡,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還有他手心裡的濕燙。
她閉了眼睛,好像真睡著了一樣。
隻是唇間逸出的聲兒,很難叫人相信她已經睡著了。
她就如同浪尖上的小船一樣,被浪驅策著,往高,往高,再往高,她已經站在最高處,身後是一片懸崖,悚然間,她突然往後一跳,整個人都放空了般——
自由落地的感覺!
就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剎那,及時趕到的浪尖又立時地將她衝上去,又再一次地衝到最高處——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這是六月即將開的新文《痛改前非》,重生文,文案:以德報怨,何以報德?,PS,懶得做傳送門了,已經做過,現在困了,懶得找了,哈哈,我這是任性
☆、082
大天亮的,陽光好刺眼。
方婧婧翻了好幾個白眼,實在是忍不住,一睜眼就曉得自己在哪裡了,合著她根本沒回家,被人弄過來這裡了,還、還她……
她忍不住瞪眼,「誰讓你把我弄這裡來了?」
廉以欽正背對著她穿襯衣,早曉得她醒了,一直在那裡翻白眼,也沒去理會她,讓她在那裡好好冷靜一會兒,等他把扣子全扣上,就等她這麼一句話。
一回頭,瞧她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正瞪著他,跟鼓足氣的青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