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她連忙抱住額頭,不讓她哥碰,瞪著眼,不滿地看向她哥,「都是你把我弄笨的,我一直是很聰明的。」
「鬼呢,這話你說給鬼聽,就沒聰明過還敢說自己是聰明人,」孔芳吐槽她,「要結就結,不結就不結,別看著我媽高興,就不想掃她的興,這是你一輩子的事,懂不懂?」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嗎?
她有些茫然,她爸媽也是結過婚的,當時不也是說是一輩子的事嘛,可為什麼他們離婚了,還不要她了呢?
她垂下眼瞼,盯著自己的腳。
「婧婧,你不是說要盛麵,怎麼站在外頭?」
她正想著,冷不丁地被人一叫,一抬頭就看到廉以欽站在廚房的灶前,正在盛著麵——
她回頭看她哥,見她哥對她搖搖頭,心裡就更亂了。
結婚?
她與他這是要到結婚的地步了?
明明不是的呀!
他為什麼說要結婚?
明明不是這樣的關係呀。
☆、086
她說不出來,至少著她的麵,她拒絕不出來。
這讓她有點傷腦筋。
「哥,你先進去,我同他說說,」她咬了咬唇瓣,有些猶豫不決,最終抬起頭來,似乎又了決心,「哥,你進去吧。」
孔芳看看她,伸手剛要碰她的頭頂,又緩緩地縮回來,往廉以欽那邊看過去一眼,見他的眼神沒有半絲閃避的意Θ
為了怕前屋的她姑聽到,她壓低了聲音,低吼著,那張臉呀,幾乎猙獰了,彷彿他隻要說一個不對的字眼,她就能將他給吃了。
而且是生吞活咽的那種。
廉以欽絲毫不慌亂,也早就預計到她可能會的反應,抓住她緊揪著他領帶的手,已經想像著每天早上她替打領帶送他出門的畫麵,好像還挺溫馨,——
當然,不是像現在這樣子,他被她揪著領帶。
「我沒隨便說。」緊握住她想要掙脫的手,他無比認真地說,「我是認真的,再沒有比現在更認真。」
她迎上他的視線,卻找不出任何一絲開玩笑的成分在其間,這讓她不得不相信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並沒有讓她好受一點兒,她慌亂地收回視線,手硬是從他手間掙脫了開來,往後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放開的,她眉頭都在皺在一起,顯得十分的苦惱——
可下一秒,她又笑了,覺得十分的好笑,反正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她就笑了出來,「我們不是交換嘛?」
她這句話問得十分輕,這是在她家裡,這些話也不能叫她哥,或者她姑聽見。
誰知道,他一下子就變了臉,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交換?」他低聲問她,並沒有絲毫提高音量,「你覺得自己有哪裡比得過別人的,值得我花這麼大代價要跟你結婚?」
這一句,問得她夠沒底氣,可又惱的,立馬的脾氣就上來,手就指著他,「明明是你自己……」
他無奈地歎口氣,伸手要敲敲她的額頭,被她給躲開,還是慈悲地同她說,「要不是奔著結婚的念頭來,我能允許你這麼三番四次的耍弄我?」
她上一秒還氣惱著,脾氣上來了,心裡窩著火,又被這一句給弄得心神不定的,還隱隱地好像有些高興,又有些小得意,人嘛都是有點虛榮心的,她嘛,必然不會少——
隻是少了些真實感,叫她難以腳踏實地,還有些慌亂,他深幽的眼神,勾著她魂似的,讓她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可是說起結婚,她還是有些害怕,壓根兒就沒想過,也沒想過要跟他結婚,——她雙手絞在一塊兒,沒敢抬頭再看他,生怕自己一看,心裡頭那點勁兒就湧上頭來,把她的理智沖了個七零八落,「可我沒想同你結婚,你不要那麼說……」
「那麼你去同你姑說?」廉以欽迅速地將皮球踢到她這一邊,並不打算承擔如果沒有婚禮的責任,「我是厚著臉才說的,你要是不願意,我是沒有辦法勉強你,但是你姑這裡得你去說——」
她一噎。
「你說的憑什麼讓我來收尾!」
好半天,她才算是緩過神來。
「我是不會說的,」他一副任由她打算的架式,好像主動權在她手裡,「你自己家的事,自己去擺平,我沒理由插入你們家的事。」
她聽得都想踢他幾腳洩忿。
有這樣的人嗎?
他製造出來的矛盾,她要是不同意,後果就由她來承擔?
聽得她怎麼就覺得哪裡有這麼新鮮的事呢?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她氣結。
廉以欽往回走,一步還一回頭,「真的,我不勉強你,主意還是你自己定。」
這叫主意她來定?要是手頭有什麼東西的話,她肯定就砸過去,不止是氣結,她簡直暈倒了事,不用麵對這些個烏龍事,明明就請同事歡樂一頓,結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