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敢在他麵前這麼說,那麼那個人早就讓他親手飽以老拳了。
但這是他老婆說的話,他就算是覺得這是天底下最丟人的事,也得豁出去試一下,免得讓老婆心情不愉快,據別人說,這懷孩子時,要是母親天天不高興,這孩子可能生出來會是個苦瓜臉。
「我去跳,老婆,你可別試。」
他果斷決定了,滿臉堅決,卻是要求她的保證。
她揚揚眉,眼裡染著幾分興味,湊上唇瓣,貼著他的薄唇角,剛毅的麵容讓她有種想逗弄的衝動,索性問出口,「你真要跳?」
「你不是叫我試水溫的嘛?」他一臉委屈。
她樂了,伸指點向他的額頭,「跟你開玩笑也當真了?」
他將大腦袋靠她的頸窩裡,覺得這世上就數她最壞心眼,可他永遠都放不下她,寧願一次一次地讓她高興,「讓老婆高興,這是我們軍人的本分。」
這話說的可真認真,讓她不以為然,「你這叫無事獻慇勤——」後麵的半句,她故意惝說,要的就是這麼感覺,後麵的意思讓他自己理會。
「我不是奸,也不是盜。」他趕緊否認,沒道理就這麼打算承認下來,趴在她的頸竄窩,忍不住探出舌尖舔過她的肌膚,察覺到好自她肌膚下傳來的輕微顫慄,讓他得意了,「老婆,你別相信別人,我跟傅靜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沒有聽到她提起這個人,他索性心一橫,就把傅靜引出來,他嘛一直是潔身自好,可從沒有想過要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甚至是結婚,這點想都不要想,說他有潔癖也好,說他古怪也好,他顧不得這些。
誰知道,於勝男吊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誰說你跟傅靜有毛關係了?」
那種笑法,讓他有點窘,其實他最想的就是把人吞進肚子裡,礙於她的肚子,隻得無奈的偃旗息鼓,可——
「爺爺不是說?」他把話拿了個開頭,想起剛才跟三堂會審時的架式,忽然間有些明白了,「爺爺他在嚇我?」
「你還不笨嘛。」她說的挺直白,雙手圈住他的腰,「爺爺能那麼說,算是接受你了,高興不?」
他當然是高興,可是更多的是窘態,老爺子真是狡猾狡猾的,給他來這一手,害得他差點兒就嚇死了,抱著她,就不肯放手了,「老婆,我們趕緊走吧,不要待在這裡了。」
有一種預感,待在這裡,他好像四麵受敵呀。
「現在?」她被他的緊張樣子弄的滿心都是暖意,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有多重要,不是第一次知道,但是沒有像今天這樣子滿足,她想,這就是她要過一輩子的男人,雖然缺點太多,她還是一股腦地鑽進去,「會不會太急了?」
「不,不急。」武烈一手鬆開她拿手機,趕緊往駐地裡撥電話,讓他們趕緊把隨軍的事處理好,反正是今天他老婆就要跟他走,跟電話那頭的吼完電話,他才笑瞇瞇地仰起下巴,指著自己的嘴唇,「老婆,快來親一下。」
她的回答是用手摀住他的嘴唇,「親你個頭,爺爺他們進來了。」
「——」武烈再多的想法也不敢說了,對於老爺子有種天生的敬畏,他太知道這位老爺子在老婆心裡的份量了。
一家人吃飯,這會兒,總算是有武烈的位子了,坐在勝男四叔的旁邊,他的旁邊接下來才是於家長孫於震,他的對麵正是勝男。
這真安逸。
武烈想陪著老婆睡午覺,一起睡午覺什麼的,摸摸小手,親親小嘴,再咬咬她,這是再自然不過,雖然結局是沖涼,但他還是想時刻陪在老婆身邊,生氣她會出什麼意外。
這孩子嘛,前三個月是最危險,手裡頭的《孕嬰指南》他都快會背了,那人就跟繃緊的弦一般,都沒有放鬆的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