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3)

從靈在王平的葬禮上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帶走的事早就傳到了外邊,有手段的人想探明白她是被國安部的人帶走的,並不難。

想來眼前的潘總,這隻老狐狸也早就知道了。

王朝一哂,「您應該知道越是在其位,就越是不宜插手。傅老如今統管著國安部的某支部,內子的事,無論清白與否,他老人家都不能動用手上的半點權利,以免落人口實。而傅家不便出麵,您,卻有著輕而易舉就能夠做到的事。」

潘長雲心下已然有數,麵上仍不動聲色,「什麼事?說來聽聽。」

「我想要請您幫我做一場戲。」王朝道。

就算潘長雲做足了心理準備,都沒想到最終聽到了的是這個全然出乎他意料的請求,他愣是怔了一怔,「你是說——?」

……

當日下午,人在b市的許既明也接到了王朝的電話,約他見麵。

對於王朝找到他,許既明自然詫異,雖然他和這個男人隻見過一麵,但那一麵的印象深刻到足夠他過目不忘了。更別提後來他被謝靜嘉找上後,王朝的名號對他來說那更是如雷貫耳。

隻是這種眼睛飛到天上去的公子哥,找他能有什麼事呢?

許既明想了想,他們倆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沈熙,哦不,現在應該是沈從靈。

傍晚,夕陽漸漸隱褪後,給昏藍的暮色徒留下一片片酡紅的餘暉。b市很難得有那麼好的天氣,許既明在踏進迷色前看了眼西邊的天,紛亂的心也平定了些許。

他一進門,就有穿得極其斯文講究的侍應生上前,恭敬的問他是否有預約。許既明剛想開口說話,隻不知為何有點緊張,伸手不自然的鬆了鬆領口的領帶,也就這麼短短的當口,侍應生似乎就從耳麥裡聽到了什麼指令,應了聲『是』後,立馬側身指引道:「許先生,請跟我來。」

許既明若有所感的抬頭看了眼右上角一閃一閃的監控,然後才抬腳跟著侍應生穿過此時因時候未到、人還不多的一層,來到了二層一間房前。

侍應生側身開門,撲鼻而來煙草和酒瀰漫的味道,昏暗的燈光下,王朝斜靠在暗色真皮沙發上,皮質沙發反著光,和他手裡的酒杯交相輝映,他握著酒杯沒動,在門開的一瞬,王朝顯然沉溺在煩心事中,眉間淺淺的豎著一道壑。

聽到動靜,王朝才抬眼,表情恢復撲克臉,瞥了他一眼道:「坐。」

侍應生在後將門輕輕的合上。

許既明頓了一頓,才坐下。他有時候挺不明白的,自己的年齡明明就比王朝大,經的事也不算少,怎麼王朝的氣場就生生的要壓過他一籌呢?

還是說氣場這種東西也是能夠與生俱來的?

若是王朝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子哥,他當然不會介意,然而,許既明抬眼,他和他之間永遠橫著一個沈從靈,而她的存在,使得他永遠無法心平氣和的看待王朝。

這邊他連一句『王總今日找我來有何貴幹』都沒問出口,王朝那就單刀直入的問他道:「從靈曾經在你們公司做的事,你知情多少?」

許既明默了默,而後聲音略顯怪異的反問道:「王總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當初在她麵前信誓旦旦的信任,到了如今還是開始懷疑了?」

王朝沒有理會他話裡的尖酸刻薄,「你知情的話最好,不知情的話,就要麻煩你幫我引見你曾經的上司了。」

「他已經退休了。」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你幫我引見。」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許既明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