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許既明抿了抿唇,撇開頭,「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憑什麼要幫你引見呢?」
「不是幫我,是幫她。」王朝看著他道,「你會的,不是嗎?不然當初被謝靜嘉找上,讓你指證從靈的時候,你就不會什麼不利於她的話語都沒說了。」
許既明沒料到他連這都知情,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王朝一擺手,「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自有我的辦法。」
「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許既明緩過最初那陣震驚後,臉色有點不自然的問道。
「她現在人在國安部裡。」
「什麼?!怎麼會?」許既明驚訝了一瞬,而後頓然反應過來:「她不是中國人。」
王朝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
這事嚴重了。
「嗬,她可真是……」許既明搖了搖頭,什麼都是假的。話雖未說出口,但王朝看他的臉色哪裡有不明白的。
他蹙眉,人是真的不就行了,更何況付出過的感情哪裡能有假?計較那麼多有的沒的,卻失了最重要的,有意義麼?然而這個道理他一點都不想跟他說。
王朝將話題拉回正軌,「你們公司當初在日本的資產重組失敗,裡邊的內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許既明認真想了想,「我知道的是,資產重組失敗是因為我的上司洩露出去消息說公司涉嫌證券違法違規,而這其中,也有她的手筆。」
「你是說,你們公司證券違法是她做的?還是這個消息洩露出去有她一功?」
許既明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洩露消息。」沈從靈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跨過公司股東董事對公司的證券股票動什麼手腳。
王朝點頭,不緊不慢的道:「話要說清楚,特別是這麼關鍵的證詞,容不得半點含糊。」
「證詞?」許既明抓住了重點,「你想做什麼?」
「我想如果有必要的話,你指證你上司站出來,讓他承認從靈曾經做的,都是他指使的。」
許既明的瞳孔猛地一縮,條件反射的搖頭道:「不可能!」語畢見王朝的眼睛短暫的瞇了瞇,無端透出來一股危險的味道。他頭搖著搖著就停了下來,支吾道:「怎麼會……不可能……」
「不然你以為呢?為什麼你們公司重組計劃一敗塗地,最終卻都沒有一個人去追究她的問題,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發現她不妥嗎?如果沒有他護著,從靈能安然而退嗎?」王朝聲聲擲地。其實王朝上哪裡去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發現從靈的不對勁?但是攻心為上。
這番話徹底顛覆了許既明之前認定的『事實』,他聽了失魂落魄,整個人恍恍惚惚。
王朝卻沒空等他震撼、感慨、驚痛、最後回到現實。幾句交談下來,他基本摸清楚了許既明並不瞭解多少內情,不過王朝的目的本就不在於他。
「幫我引見你曾經的上司吧。」王朝道。
許既明回魂,失了焦距的目光再次聚焦起來,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王朝就見到了許既明的前上司,年逾花甲卻精神矍鑠的老人。
王朝的來意許既明已經知會過他了,他原本是肯定不見的,隻是王朝彷彿早就料到了,讓許既明帶了一句話給他,那句話使得他改變了主意。
現在王朝就坐在他眼前,年輕,卻不容小覷。
方雲亭含笑問:「說說看,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