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及周邊附著在上的石塊的掉落,慢慢顯露出它原來的麵貌,頓時蕭乾栩百裏軒燁二人的表情怪異起來。
托了小龜的福,百裏軒燁對烏龜這一動物熟悉得是不能再熟了,而蕭乾栩是在百裏軒燁他們做客那段時間為了更好和小龜交流也去了解過,尤其在知道小龜是他孩子後,他直接就是把一切關於龜族的書籍吃下了肚,所以他們二人一眼就認出了,那竟然是烏龜的頭部!
就在他們怔愣之間,島嶼整個浮出了海麵,那個樣子是百裏軒燁再熟悉不過的了,他那心尖上的寶貝可是每次闖禍了之後都會這麼的逃避被罰,就是小腦袋小爪子還有重點行刑對象小尾巴都縮在那小小的龜殼裏,就是那一搖一晃的樣子,根本就是巨型版的小烏龜嘛。
而後像是要肯定他們的猜測般,“島嶼”的兩側緩緩探出四根如擎天柱巨大的圓筒狀物體,穩穩踩在海麵上而絲毫不受猛烈波動的海浪影響,隨後,一個青綠色的大頭從原先的那個岩洞的位置伸了出來,尖利的嘴唇,眉頭緊蹙,目光如炬,正所謂不怒自威便是如此。
此刻蕭乾栩內心活動的複雜是任何筆墨都無法形容的,能找到玄湙他自是激動欣喜得不能自已,可是在看到玄湙原形的那一瞬間,心中卻不受控製地湧上了苦澀的感覺。
都這樣了他要再不知道玄湙的身份他真的就白活了那麼多年,雖然一開始他就猜玄湙的來曆不簡單,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強大,嗬,上古神獸,“玄武,北方神名”,他蕭乾栩何德何能,能得傳說中遙不可及的神者的傾心,不僅委身於他更為他誕下一子。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自卑的認為自己區區一介凡夫俗子配不上上古神獸,雖然這麼說可能誇張了點,但他這一萬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即使他隱居不問世事多年,不過他相信他的餘威仍在,打個噴嚏還是能撼動整個修真界。
他曾經還接任過衝雲派掌門一職,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靠實力得來的,真材實料,他絕對有資格站在神者身邊。
真正令他難過的,是玄湙的隱瞞,想到當年與自己耳鬢廝磨身心交融纏綿悱惻的愛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怎樣的考慮,即使有苦衷但這種隱瞞實在是傷人,畢竟對方身份敏[gǎn],讓他不由得往壞的方麵想。
沒注意到蕭乾栩反常的痛苦,百裏軒燁一眼就看到了在巨型[guī]頭頂上蹦躂的小綠點,因為顏色深淺問題,相對巨型龜略顯深暗的青綠而言稍顯豔麗的翠綠,就如在一塊黑板上的小白點,分外顯眼,尤其對小烏龜那特有的活力綠甚是敏[gǎn]的百裏軒燁,就是過眼一瞬,單憑感覺他都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寶貝徒兒。
也不知這娘兒倆到底說了什麼,小烏龜貌似很樂的樣子,一直在玄湙的頭頂上又蹦又跳的,以他對這寶貝的了解,那小嘴巴肯定也沒閑著。
玄湙抬頭看著禦劍浮在高空上的二人,眉眼一蹙,巨大的身體便化作一道白光向那邊衝去,在一丈遠之處猛然停下,待白光散去,一身長衣翩翩的男子出現在麵前,皺著俊秀的眉宇,一臉厲色瞪著蕭乾栩,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似的有些不自然,逼問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淩兒為何會因你而險些喪命?”
終於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此時此刻蕭乾栩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滿心思都是見到玄湙的喜悅,完全沒注意到玄湙難看的臉色,深情激動地望著玄湙,無意識地驅使飛劍向玄湙移去,嘴裏喃喃道,“軒……我好想你……”
“站住!”玄湙見狀厲聲喝了聲,麵色不善地怒視道,“蕭乾栩,我們之間的問題稍後在解決,現在,給我說清楚,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