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湙的怒喝驚醒,蕭乾栩這時候才發現玄湙不善的臉色,心裏一陣抽痛,沒有將難過的情緒表現出在臉上,緩緩將他所知的情況一一講與了玄湙聽。

玄湙是越聽越氣,怒目切齒恨恨地低吼了聲,“豈有此理,竟有這種事!”

他真沒想到他的淩兒居然有過這樣的遭遇,可恨他都沒有察覺到他的淩兒身上中有這般歹毒的蠱術,若沒有及時發現,隻怕他的淩兒……

想起來就後怕,玄湙氣得身體抑製不住地在顫唞。

感覺到玄湙的異狀,一直靜靜趴在玄湙肩膀上與百裏軒燁進行甜蜜蜜視線交流的小烏龜不由得仰起小腦袋看了看,這還是他在玄湙身邊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玄湙有害怕恐懼的情緒,不免有些擔心,伸出小爪子去碰碰玄湙的臉頰。

猛地一驚,玄湙有些茫然弟眨了眨眼睛,察覺到小龜的不安,忙抬手安撫地拍了拍小烏龜的背,側臉蹭了蹭小烏龜的小腦袋,抿嘴笑笑了以表示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蕭乾栩也看到了玄湙的異樣,熟悉的護短暴走狀態,那一刻忽然有種真實的感覺,高興的想笑一笑,可不知為什麼卻笑不出來,揚起的嘴角僵硬地卡著看起來就像是在哭笑一般,再一看那父子倆親昵的溫馨畫麵,心裏一暖,不由勸道,“算了,軒,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就不要在追究了。”

對於下毒手想害自家小娃的人他自然也是氣恨,也不是不想去報複,但他可記得那蠱術被解之後下蠱者會受到的反噬,哼,那種劇痛可是比小龜蠱術發作時的千百倍,這種反噬還是一次一次慢慢去折磨下蠱者的,這個蠱術一旦失敗,其付出的代價遠比他所害的人遭受的痛苦要大很多很多。

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他覺得甚至不用他們動手,那人也是生不如死,便不想浪費時間在那人身上,他和玄湙還有他們的孩子已經錯過太多太多時間。

“休想!敢對我兒下手,就要有受罰的準備!我絕不善罷甘休!”毫不猶豫地一記眼刀射去,玄湙第一反應就是蕭乾栩在袒護那個人,畢竟事關寶貴血液精元,若非親近之人是不可能取得,氣憤難抑,連帶的,都不給蕭乾栩好臉色看,怒視之, “你不想動手就閃一邊去!但若敢插手休怪我不念舊情對你不客氣!”

蕭乾栩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玄湙,瞪大的眼瞳中滿是掩不住的痛苦與哀傷,情緒激動地低吼道,“你我之間的情分從未斷過,何來的“舊”?軒,你要真的有氣盡管打罵,我做錯了什麼你不高興的你說,我一定改,但你不要這麼輕易的就了斷了我們的關係,我不會同意的!”

“嗬!不同意?”嘲諷似的一笑,幽幽望著蕭乾栩,玄湙眼中滿是讓蕭乾栩詫異的悲傷與委屈,蕭乾栩心口不由一陣抽痛,恨不得將那人兒攬入懷中,沒等他動作,就見玄湙神情驟變,一掃方才的難過,眼神淩厲地怒視著他,咬牙道,“蕭乾栩,你真當易軒是好欺負的嗎!你要真厭煩了我大可直說,我絕不糾纏於你,可你為何要背叛我!”

玄湙這般的質問簡直讓蕭乾栩吐血,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傾心相待竟會換來愛人的質疑,氣急攻心之下險些站不穩,幸好百裏軒燁注意到他的異狀伸手扶住了他,免去了他落海的厄運。

緊緊抓著胸口的衣布,蕭乾栩一臉悲慟地看著玄湙,近乎低吼道,“我此生僅有你一人,即使是在認識你之前我也未曾讓任何人近身過,何來的背叛?倒是我要問你,為何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