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喬披了馬甲上去發言:“如果他做到了呢?”

樓主直接回懟:“他要是做得到,我就圍著星燦大廈裸奔一圈,邊跑邊給他道歉!”

任喬愉快地收藏了這個帖子,等著以後來挖墳。看到這條回複,趙錦年一時有些怔然:“任總,你就那麼相信我?”如此相信他,以至於不惜孤身一人,來長浜找人,還差點落到地下競技場頭目的手裏。

他的心裏,在報仇之外,似乎又多了別的東西,那是對任喬無條件信任的感激——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任喬笑笑:“不用這麼生分,叫我的名字就好。”

三人有說有笑地吃完飯,任喬有司機來接,方然自己開車,趙錦年去打車。黑色的天空中,飄起細密的雨絲,趙錦年站在路邊等出租車,一輛紅色的超跑停在他麵前。前窗落下,車裏是方然。

方然把散開的頭發向後撩,語調慵懶:“送你一程?”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燈光下,別有一番韻味。美色當前,趙錦年卻不為所惑。

見趙錦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嬌嗔道:“這麼大的雨,你要淋到什麼時候?快上來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就當是謝謝你剛才替我切牛排了。”上揚的尾音,像小貓一樣撓得人心裏癢癢的。

不答應她還要纏下去,趙錦年隻好拉開車門:“我住在”

“我知道,星燦員工宿舍嘛。”

車子越開越偏,趙錦年幾次開口,都被方然堵了回去。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加油站,她忽然說:“我去加油,你先下車,在這裏等我一下。”

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趙錦年早就料到方然是耍他了,所以才遲遲不肯上車。果然被他料中,他搖頭感歎,這女人還真記仇。

在淒風冷雨中,趙錦年打電話叫車,連續三個司機都扯著嗓子喊:“太遠了,不接單!”最後還是他加了錢,又費了一番口舌,好說歹說,才有人願意來。饒是這樣,也等了大半個小時,今天他穿的薄,冷風凍得他直打噴嚏。

遠處,看到趙錦年上車,方然熄滅手裏的煙,切了一聲,發動汽車引擎離開。他耍她一次,她也耍他一次,扯平咯。

杜家,屬下把最新到手的資料,呈給杜衡。杜衡是杜家的主人,五十來歲,身形瘦小,長著一個鷹鉤鼻,隻看麵目,給人一種奸相。論起權勢,杜家比不上唐家、明家這種龐然大物,但也在二流梯隊裏,和厲家旗鼓相當。

杜衡把手放在大腿上,輕輕敲著,很有規律:“我說怎麼一直找不到他們母子,居然躲進長浜了。錦年這孩子,我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挺皮,沒想到現在這麼有魄力。堂堂趙家少爺,縮在那種鬼地方,有幾分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意味,不是池中物啊。”

屬下比了個用手抹脖子動作:“要不要做掉他?”

杜衡搖搖頭:“不急,現在有唐姝護著他,她可是水瑤的女兒,在唐天陽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你覺得我們動得了唐姝嗎?”

“萬一他起勢,找我們報仇”

杜衡哈哈一笑:“哪有那麼多萬一,淩清、唐婭,各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就憑一個走失二十年才找回來的唐姝,能在她們手裏過幾招?我們隻要等就好,獵人需要耐心啊。等唐姝這座靠山倒下了,我們再出手。”

雨下得越來越大,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