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方然驚呼,“早就聽說角鬥場當初抓他費了一番功夫,因為群狼都聽他指揮,今天可算親眼見識到了!他是在命令狼幫我們找冰藍花嗎?”

小五嘻嘻一笑:“這是好事呀,這裏有山穀、有原野,地勢複雜,野生動物眾多。無人機飛得太低,遇上黃羊群直接被踩爛了;飛得太高,又無法精準地探測出冰藍花。如果狼群肯幫我們,那就叫如有神助啦!”

任喬莞爾,在通訊器裏說:“阿承,謝謝你。”

甘甜、柔美的女聲,夾雜著電子音,在謝承銘的耳朵裏響起,他很想衝到她麵前,讓她抱抱他,摸摸他的耳朵。想到要按計劃行事,他扁了扁嘴,繼續照著這個方向搜索。不乖的話,是沒有獎勵的。

第一天結束,一無所獲。黑曼巴蛇隊的成員們並不氣餒,在他們的計劃中,最少需要四天,才能完成初步的地毯式搜索。晚上睡在帶來的帳篷裏,草原晝夜溫差大,冷風呼呼地吹,他們雖然帶了禦寒用品,到底低估了草原的秋夜,凍得瑟瑟發抖。

謝承銘拽了拽任喬的袖子,引她和他一起走。皓月高懸,月華如水,謝承銘帶著任喬一路疾行,來到一處狼洞。黑幽幽的洞口,散發著狼臊氣。

任喬修煉的功法,能夠控製自己的五感,她關閉嗅覺,隨著謝承銘進了狼洞。初時入口狹窄,隻能爬行,越往裏麵走,越是寬敞,等到最後已經能夠讓人直立了。

長洞隔絕了冷風,石台上鋪著一層層羊皮,雪白色的茸毛,溫暖而柔軟。任喬笑問:“這是你的家?”

謝承銘點點頭,又搖搖頭。每隻狼都有不止一個狼洞,狼很少住在狼洞裏,隻有當它們的配偶生產時,為了讓母狼和狼崽安全舒適,才會居住在狼洞中。狼的一生,隻有一個配偶。

任喬逛了一圈,“這倒是個禦寒的好地方,把然然和小五也叫過來,能睡個好覺。”這下謝承銘不開心了,嗷嗷地抗議。

方然看過之後,果斷拒絕:“這裏太臭了,在凍死和被熏死之間,我選擇凍死。”小五看法難得的和她一致。

方然臉上嫌棄的表情,讓謝承銘恨不得咬她一口,任喬抱住他,擼他的毛:“乖,別鬧。”謝承銘鑽到任喬懷裏,衝著方然齜牙。

有任喬在,方然可不怕他,回敬一個鬼臉,吐著舌頭:“略略略略略”

最後方然和小五還是睡在帳篷裏,不過騰出了任喬的被子,兩人一人加一條,總算沒那麼冷了。漆黑而深邃的洞穴中,任喬和謝承銘相擁而眠。任喬睡熟了,謝承銘卻睜開雙眼,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的鼻尖,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搜索一直進行到第三天,深夜時分,狼嗥聲此起彼伏。謝承銘叫醒任喬,向著一個方向快步跑去。任喬沒有使用靈力,水藍星靈氣太過稀薄,她的靈力一旦用盡,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恢複,速度比他慢了許多。

謝承銘對月長嘯,一匹青色的巨狼奔來,不情不願地在任喬麵前,蹲下了身子。謝承銘指指它,又對任喬做了個快跑的動作。

“你想讓我騎著它?”

騎狼可不像騎馬,馬背穩,又有成套的馬鞍、韁繩。狼隨風竄,速度極快,加上青狼有意刁難,它可不願意當人類的坐騎,又不想違背白狼王的命令,便故意大幅度躍動,比過山車還要顛簸。

如果是旁人,早就被它甩下去了,任喬對身體平衡的控製,已到極致,始終坐的穩穩當當。時間久了,青狼不再浪費力氣和任喬折騰,專心追趕謝承銘。黑夜中,他們快得如同兩道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