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一座山,來到兩山相夾的平穀地帶,眼前所見的場景,讓任喬驚歎。這是一處尚未被人類發掘的處女地,明明已是深秋時節,這裏的草還綠得青豔豔的。近處,成群的黃羊正在打盹。遠處,是一片湖泊,潔白的天鵝在湖裏遊來遊去。

在那個不算大的湖心,有一株水晶色澤的花朵,幽幽綻放。月牙從雲層裏探出頭,柔和的光芒照在那朵花上,它吐出藍蕊,一絲一絲,漸漸將花心完全包裹。

冰藍花!

任喬施展身法,飛入湖泊當中,想要摘下這朵夢寐以求的花兒。就在她即將靠近冰藍花的時候,頭皮忽然一陣發麻,一種死亡的危機感籠罩——隻見水裏猛地躍出一道黑影,隻有嬰兒手臂大小,小口張開,牙齒閃著妖異的紫芒,那是劇毒的象征。

任喬的速度不及它快,根本躲避不及,電光火石之間,謝承銘撲過來,替她擋住這一擊。他捏死那條黑不溜秋的水蛇,對方也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詭異的紫色紋路,在他身上蔓延開來。他眼前發暈,一頭栽在水裏。

任喬飛快地摘下冰藍花,裝入玉盒中,扛起謝承銘,奔回岸上。謝承銘的脈象太亂了,必須要趕快幫他逼出毒素,還好他已有築基修為,能和毒素抗衡。如果被咬的人是任喬,現在可能快要掛了。

不知道這片看似祥和的美景之下,還掩藏著怎樣的危機,任喬不敢多待,扛起謝承銘奔向狼洞。她沒有再吝嗇靈力,速度飆升到極致,路上不停叫他:“阿承,醒醒!”如果他睡死過去,毒素就會在拉鋸戰裏占據上風。

謝承銘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身上忽冷忽熱,有幾次意識已經到了懸崖邊上,又被一道溫柔的女聲喚回。

任喬時不時地為他把脈,確定毒素蔓延程度。到了狼洞,她把石台上的羊皮推開,平放謝承銘,扶他坐起,麵對麵坐下,雙掌抵著他:“抱元守一,按照我引導的方向,運行你的靈力。”

洞內白霧蒸騰,一夜過去,任喬精疲力盡。謝承銘體內的毒素去了七七八八,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先前任喬為了靈力運行更流暢,脫下外麵穿的外套,上身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背心。

背心已經濕透了,貼在任喬身上,什麼也遮不住,雙鋒高聳。謝承銘的雙眼,好似撞入一片桃林之中,桃花開得爛漫,春色無邊。一股火氣在他體內流竄,燥熱,比先前中毒的感覺還要難受。他下`身腫腫的,撲在任喬身上一通亂蹭。

任喬任他撲倒,把手插進他的頭發揉了揉:“你醒啦,剩下的毒素不足為懼,你慢慢逼出來吧。”忽然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頂著自己,一彈一彈的。她這會兒腦子暈乎乎的,第一時間沒意識到那是什麼,伸手去推,堅硬如鐵、火熱滾燙,她一下子清醒了,推開謝承銘,生氣地叫道:“阿承!”

謝承銘嗷地叫了一聲,委屈地看著她,那雙綠眸濕漉漉的,不明白她為什麼推開自己。

任喬煩躁地抓了抓頭,她意識到有什麼失控了,又像是被人背叛了,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那種複雜的感覺。她收拾東西離開狼洞,謝承銘跟在她身後,隻要一靠近就會被她推開,更別提像往日那樣抱了,隻能落後半步跟著。

他們來到直升機旁,方然正在喝粥,見到一大一小這麼別扭,咦了一聲:“你們母子反目了?”

謝承銘盛了一碗粥,討好地遞給任喬。任喬不接,對方然說:“冰藍花已經找到了,我們今天就回去。”頓了一頓,她又說:“我仔細想了想,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