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銘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那種東西的話,他也有很多啊,根本沒用好不好。
唐紹世語如連珠炮:“女人嘛,不就是喜歡男人溫柔、有錢、帥氣?你對我姐已經溫柔到沒邊了,錢我們唐家又不缺,說到帥氣,你長得也夠小白臉的,就是這身高”
最後這句話總算是說到謝承銘心坎裏,他坐回原位,耐心地聽著。
一肚子壞水的唐紹世,心裏樂開了花,表麵上繼續不遺餘力地蠱惑他,暗暗謀劃給任喬找麻煩的一百零八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幼稚的小孩子把戲,已經偏離他和唐婭鬥法,爭奪唐氏繼承者的初衷。
其實爭唐家有什麼意思?那隻是爸媽從小灌輸給他的思想。他按照他們教的去做,不過是想要一句來自大人的誇獎,可惜從沒得到過。就算不是唐家繼承人,他這輩子也有花不完的錢,比起那個位置,他想要的是更加有趣的人生。
比如說,和謝承銘做朋友,把這次被陰的份,再陰回去!
拚酒大戰的結局,是丁玲玲落敗,她趴在桌子上,擺著手說:“不喝了,不喝了,沒想到我酒場一霸也有落敗的一天,我服氣了,你才是爸爸。”
方然還沒喝盡興,搖了搖丁玲玲,見她不動,又去找任喬。她其實不比丁玲玲清醒多少,勾著任喬的脖頸,便吻了下去,把口中的伏特加渡給任喬。
任喬沒有防備她的突襲,烈酒入喉,轉眼便上頭,任喬有些暈暈的,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了。小五用手捂著眼睛,誇張地大喊大叫:“然姐強吻隊長啦,誰來救救隊長?”
秦奕然連忙把她們兩個拉開,任喬不勝酒力,臉色酡紅,半醉半醒地靠在沙發上,麵如桃花。方然遞給秦奕然一杯酒:“敢和我搶女人,問過我手裏的酒杯了嗎?來喝啊!”活脫脫一個女土匪。
她一隻手拿著酒瓶,另一隻手舉著酒杯,敬了一圈,把大家都喝趴下了。沒人注意到,一道黑影,推著顧懷的輪椅向外走。顧懷的手心,緊緊地攥著一張紙片,上麵有一行盲文:“想知道車禍的真相,就和我來。”
到達一間僻靜的包廂後,顧懷問:“你是誰?關於車禍,你到底知道什麼?”他的聲音,微微地顫唞,那已經是極力克製的結果。十二年前那場車禍,讓他失去了一切,父親、光明、顧家
很長一段時間,房間裏隻有女人的啜泣聲,淒厲的哭聲,帶著如臨深淵般的絕望。終於,她開口,講了一段往事:“我曾經是一位鋼琴演奏家,二十歲那年,遇到顧鴻。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們兩情相悅,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
忽然有一天,我被抓到一處山莊裏。有個女人對我說,我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顧鴻了。顧鴻應該是她的丈夫,他們門當戶對,她能幫助顧家的事業,而我什麼都不是,我不配和顧鴻在一起。
我被關在那裏,一天又一天,怎麼也逃不出去。最絕望的時候,甚至想要去死。然而,自殺被救回,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為了孩子,我不再尋死。我以為她會害我的孩子,可她沒有,反而好好地養著我。
那段時間過得格外平靜,平靜到讓我忘記她有多麼惡毒。我懷胎十月,拚盡性命生下孩子後,她把我兒子搶走了。我瘋了,又哭又喊,用頭撞厚厚的鐵牆,想要去找兒子
失血過多,瀕臨死亡之際,我就在想,人們常常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可我從沒想過要成為人上人——和顧鴻戀愛前,我甚至不知道他顧氏繼承人的身份,我隻是愛上了一個男人,想要和他結婚生子,過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為什麼世間苦難卻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