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年隻覺得房間裏,似乎越來越熱,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方然將他抵在牆上,傾身吻了上來,熱辣如火。或許是酒喝得太醉,或許是她太過撩人,趙錦年意亂情迷,雙手環抱她,加深了這個吻

一夜旖旎。

清晨,趙錦年醒來,還有宿醉的頭痛。金色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飄窗旁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人,指間夾著一根女士煙,吸煙的動作十分優雅。從趙錦年的角度,隻見她裸露在外的後背,如玉般光滑潔白。

她回過身,淡淡地說:“你醒了,我先走了。”

關門的聲音中,趙錦年苦澀地笑笑,腦海中依稀還有昨夜靡亂的那一幕幕,她在他的身下盛放,歌聲妖嬈。天一亮,便隻剩漠然了。假如換個地方遇到她,他或許都會懷疑,昨夜隻是他的一場綺夢。

客廳,趙錦年的母親陳靜,笑著和方然打招呼:“我煮了粥,你吃油條,還是包子?”

昨晚她一直沒睡,在等兒子回來,聽到開門聲,本來想讓兒子喝一碗醒酒湯,就看到趙錦年抱著方然深吻,一路走向臥室。她心裏責怪兒子孟浪,趙家家風好,有德有禮,風清氣正,兒子怎麼能在婚前就對人家姑娘太不負責了!

方然第一次見陳靜,是在長浜,當時她瘦得隻剩一副皮包骨,眼窩深陷,看不出本來模樣。現在養了一段時間,又在春申城最好的醫院看病,她的麵色漸漸紅潤,才發現是一位美人。

把趙錦年吃幹抹淨、打算溜的方然,表情一時十分尷尬。她對待熱情的長輩,總是學不會拒絕,任由陳靜拉著她坐下。

趙錦年走出房間,便看到媽媽和方然,一左一右地坐在桌邊吃飯,有說有笑。這個場景太過溫馨,恍惚讓他以為,時光倒流到趙家出事前,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這麼多年來,除去趙家老宅,這是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他還在發愣,陳靜衝他招招手:“快去洗手,你怎麼比姑娘家起床還晚?”

陳靜幫方然剝好雞蛋,笑盈盈地問:“你們交往多久啦?”

趙錦年無奈地叫道:“媽!”

“好好好,我不問了。”陳靜數落趙錦年,“你可不能三心兩意,既然和然然在一起,就要好好對人家。”她掏出一對玉鐲,一隻戴在趙錦年手上,另一隻戴在方然手上,“這是老趙家世代傳下來的鐲子,當初在長浜那麼難,我也沒有把它抵押出去,就是想著親手交給兒媳婦。”

方然纖細的皓腕白如霜雪,與那隻瑩翠的碧玉鐲相得益彰。方然卻覺得玉鐲重如千斤,正想褪下鐲子還給陳靜,便聽到陳靜的手機響了。

陳靜接起電話:“好的,我這就過來。”掛斷通話,她抱歉地笑笑:“昨天和隔壁小區的劉奶奶約好,今天上午陪她去花鳥市場。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她拎起包,走到門口,又回頭對方然說:“今天太倉促,沒怎麼準備,下次你來,讓你好好嚐嚐我的手藝。”

方然想取下鐲子,那隻玉鐲卻鎖的緊緊的,怎麼也摘不下來。趙錦年好心提醒:“我小時候聽奶奶說過,它好像叫姻緣鎖,我隻知道它挺難取下來的,等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然打斷:“等你什麼?我才不會對你負責呢!昨晚的事情,隻是一場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後亂性而已,你要是怕尷尬,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

那副氣鼓鼓的樣子,逗得趙錦年莞爾一笑:“我是說,等我查查該怎麼取下來,再告訴你方法,你想哪去了?”

方然懊惱地扁了扁嘴,她才不要承認是自己想多了,剛才她還以為趙錦年要說等他功成名就,就來娶她呢。呸呸呸,現實又不是拍電影!哪有那麼多睡一覺,就愛到無法自拔的狗血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