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氣得吐血:“小五,給我找人,在裏麵好好招呼招呼這個叛徒,最好打他個半身不遂!”
方老安慰她:“算了,我已經出來了,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年紀大了,被關押了幾天,難免有些憔悴。
不想聊不開心的事情,他轉而讚美任喬的畫:“任家丫頭,你這幅畫不得了啊,比起以前又進步了。在畫風方麵,融合了西方技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暈塗法,結構的轉折過渡柔和,邊緣線稍顯朦朧。意境方麵就更厲害了,畫裏那種衝出黑暗之後,對美好和光明的謳歌,感染人心,不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的筆力。”
任喬微微偏著腦袋,笑得眉眼彎彎:“方老好眼力,我上次參加浮生畫展,對於西方繪畫技巧,有了一些感悟,試著運用了一下。至於說內容,這幅畫,畫的是你們呀,我爸媽被唐婭綁架,最絕望的那段時間,是你們陪在我身邊,給我力量——你們就是我的光。”
如此說來,正如方老所料,這一番波折對於任喬來說,反而成為她藝術創作的養料。事實上,任喬手裏還有另一幅畫,是她初到唐家時所畫。隻是畫風太過陰暗,她沒有拿出來寄賣。如果讓方老看到那副畫,絕對會大吃一驚,畫風轉變對於一位畫師來說,意義重大。
方然抱住她:“大喬,你肉麻死了!你要謝我,我還要謝你呢!這次如果不是有你幫忙,也不會那麼順利救回爺爺。”
“你要這麼說的話,如果不是雲墨齋被我拖累,方老哪用遭這些罪?”
方老連連擺手:“是我自己識人不清,那些畫其實都經過我的手,人老了,糊塗了,連畫的真假都分不清。”
方然和任喬同時開口:“才不老!”兩人對視一笑,勸解方老:“是他有心算無心嘛,利用您的信任。”
任喬在淩氏大廈附近,租了一幢公寓樓,用作雲起的員工宿舍。這幢公寓樓同樣屬於淩氏,現在除了淩氏,沒人敢租給任喬地方了。
這幢公寓樓不大,隻有六層高,每層有三個單元,一個單元兩戶,一共三十六戶。每一戶都是三室兩廳的格局,如果一個員工一間,能住下一百零八人。
小五感慨:“隊長,這會不會太誇張了?我們隻有幾個人而已啊。”
任喬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先整租下來,轉租出去能賺錢,等雲起招來人,隨時可以入住。再說了,一幢公寓樓很大嗎?雲起以後發展起來,我們要建自己的商廈,有自己的員工小區!”
雲起注冊資金,一共五千萬。其中任喬是大頭,拿出兩千萬,方然、小五、秦奕然各自投資一千萬。交租金、押金等一應手續辦完,大概花了一百萬,辦公室的裝修是新中式風格,古樸而大方。
公司目前隻有九個人,任喬擔任董事長,兼任總經理,方然負責宣傳和市場,小五是技術部總監,秦奕然是副總,丁玲玲擔了一個閑職,趙錦年一心撲進新的劇本創作,任達夫婦和陳靜暫時負責員工食堂。
正式開業第一天,顧懷親自送來花籃祝賀。任喬不注重形式,簡單地走了過場之後,立馬開始第一次會議。她穿著白色的羽毛禮服,露出優美的天鵝頸,黑色的紋路加上分節設計,盡顯腰肢纖細。
“公司目前主要任務有兩個,一是秦奕然和丁玲玲的危機公關,二是挖人。我這裏有一份暫擬的名單,具體章程還可以進一步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