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境況不明,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任喬向她點頭示意,同樣報以一笑,然後環顧四周。這裏裝修風格簡潔,幾乎沒有多餘的家具,樓梯正對著大門的方向,可惜大門卻打不開。

任喬是一位築基期修士,即便無法運轉靈力,單憑肉身力量便不可小覷,一拳能打出上千磅的傷害,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青銅色的大門都紋絲不動。

一絲輕微的哢嚓聲響起,王凡、閆紫、江琛三人的動作同時停滯,交換了一個眼神:“又有一間房間的門打開了。”

王凡衝在最前麵,一溜煙地上了二樓,江琛慢悠悠地上著樓梯,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動作賞心悅目。閆紫向任喬解釋:“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扇門打開,然後多出來一個人。”

隻聽王凡哇哇大叫:“居然是個昏迷的男人,看起來一副要死的樣子。”

接下來是江琛的聲音:“他看起來有點眼熟啊,不過想不起來名字了。”

任喬說:“我上去看看。”

閆紫斜坐在沙發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二樓一共有七間臥室,呈圓環狀分布,包圍著一樓的大廳,欄杆和房間之間空開一條走廊。這次打開的門,在任喬出來的那間對麵。

雖然婚紗層層疊疊的裙擺太過累贅,任喬上樓的速度還是很快,並不見她像王凡那樣猛衝,卻比他用時更短。推開那扇門,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她的瞳孔微微一縮:“周雲青!”

江琛一拍手掌:“對,就是他,剛才差點沒想起來,展宏的總裁嘛。這個綁匪太厲害了吧?又是影後,又是總裁,這一票該賺多少錢啊!”他也算是個知名教授,可和周雲青、任喬比起來,身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周雲青穿著一件格子襯衫,版型略有些鬆垮,靜靜地躺在那裏,俊美無儔的麵容,一如學生時代裏,那閃著光的清冷少年模樣。然而,正如王凡所說,他的身體狀態很差,麵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吸時急時緩,似有似無。

任喬探他的脈象,神色變得凝重,越探他的脈象,就越是心驚,他怎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髒腑受過重傷,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醫治,恢複很慢,還發著高燒,生機萎靡。

在見到周雲青前,任喬甚至在心裏懷疑過,這次是不是又是他搞的鬼?這不能怪她對他的偏見,畢竟這麼多年來堅持不懈地給她添堵的人,他算是頭一號。

可是如今周雲青也被擄來,他自己都半死不活

他傷得最重的地方在腹部,任喬忽然想起雲起別墅區啟動儀式剪彩那天,她那一掌打得似乎就是這個位置?按理說傷勢不該這麼重,早早治療,早就好了,居然一直拖成了這幅慘樣?

她心生不忍,低聲喚道:“周雲青?”

燒的昏昏沉沉的周雲青,迷迷糊糊地叫著:“喬喬。”隻是在說夢話,並沒有醒來。

三年前雲喬cp隨著那段模糊的視頻火遍諸夏國大江南北,江城也有所耳聞。他歎息一聲,和王凡一起關門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對曾經相愛,卻錯過彼此的戀人。

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王凡的聲音遠遠地飄來:“我看他那副鬼樣子,沒幾天活頭了。大總裁又有什麼用?一個月幾十億幾十億地賺,結果三十歲都不到就要死了!”

江琛說:“現在送進icu病房急救,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再拖下去”

他們說的這些,任喬全都知道,而且比他們更加清楚。周雲青內髒大出血,生機在迅速地流逝,再不搶救,能不能活過三天都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