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喬還未說話,便有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最後一道門打開了!第七間臥室裏,走出一個醉醺醺的年輕男人,俊秀的五官稍顯陰柔,跌跌撞撞地下樓,見人就問:“酒呢?喝啊!我要喝酒、酒”他打了個飽嗝,倒在沙發上,錘著那些散落的白色絨毛,一個勁兒地要酒。

其他人不認得他,任喬卻知道他是明淵。但她什麼也沒說,假如別人互相之間都不認識,她卻認識七個人裏麵的三個人,周雲青、明淵、嚴芸珍,那麼其他人對她剛剛打消的疑慮,恐怕又要加深了。

她仗著武力值高,當然不怕他們幾個。不過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她把他們都打暈,自己找出口要好點。

王凡十分苦惱:“還以為能來一個幫手,怎麼是個醉鬼?”

江琛職業病發作,探過身子聞了聞明淵的酒味,一陣反胃:“有威士忌、有伏特加、還有高純度老白幹,喝了這麼多,就不怕死於酒精中毒?”

大廳裏清醒著的四個人,除去閆紫坐著,其他三個為了尋找出口忙碌了一下午,卻像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找不到門路。王凡食量大,一整天沒吃東西,餓得頭腦發昏,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整個身子都陷進去,感慨地說:“還是閆姐你聰明,一直坐著還省點力氣呢,不會餓得那麼快。”

二樓的臥室裏,嚴芸珍同樣餓得饑腸轆轆,前胸貼著後背,她一向養尊處優,哪裏受過餓肚子的滋味?反正任喬不會殺她,她終於忍不住來到大廳,“有吃的嗎?”

江琛搖搖頭:“這裏什麼吃的都找不到。”

任喬去房間裏看周雲青了,嚴芸珍不甘心地在大廳裏每一個角落搜尋。江琛看著天窗投下來的月色,“這裏的燈連開關的都沒有,晚上才是最難捱的。”對於黑夜的恐懼,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之一,假如視線無法觸及,那麼沒有人知道暗處隱藏著什麼,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他建議道:“晚上我們一起待在大廳吧,多個人多個照應。”

王凡附和他:“可以打地鋪,樓上的床隻是看看我就心裏發毛,別說睡了。”雖然他心裏也知道,他嚇得根本不敢睡,可總會有撐不住的時候,眼皮子一打架,疲倦感帶來的睡意,根本不是他能控製的。

江琛的話,主要是對任喬說,任喬武力值高,有她在大廳,他們晚上能過得不那麼提心吊膽。任喬耳力很好,雖然房間門關著,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自然也明白江琛的意思。

她把周雲青打橫抱起,底下的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她撬不動,隻搬了床墊。她用的是公主抱的姿勢,在她懷裏的周雲青,仿佛孩童一般,脆弱而無助。

一位本該嬌嬌弱弱的絕世大美女,懷裏打橫抱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這個畫麵怎麼看怎麼搞笑,王凡實在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任喬解釋:“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裏,我不放心。”

當他們七個人同時出現在大廳的那一刻,仿佛是按下了什麼開關,一道玄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半空中,天窗傾瀉下的月華如水,照在他戴的銀色麵具上,顯得神秘而威嚴。

“歡迎來到殺人遊戲——罪與罰,你們七個人身上,各個都背負著罪孽,隻有成為審判者,殺掉其他六個人的那一個,才能活下去,七天後活著離開這裏。審判者是唯一的生機,否則便是全部接受懲罰,一個也不留的死去。”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波動,仿佛隻是看他一眼,就忍不住臣服和跪拜。他們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個神秘人一個念頭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隻要靠近他,頃刻間便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