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人群作鳥獸散狀,呼啦一下跑光了。就連鼎爺的小弟都跑得沒影,聽鼎爺唱歌?別逗了,他們還沒活夠呢!

海島別墅裏,任喬扶著周雲青下樓,他身形高她一頭,卻瘦的像是一張紙片,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他相貌俊美無儔,修長的劍眉之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星眸,過分蒼白的臉色,雙♪唇卻殷紅如血,那是他時不時地咳嗽幾聲,帶出的鮮血絲染紅的。

閆紫和江琛,警惕地看著周雲青,並沒有因為他這幅半死不活的病弱模樣,就輕看他。

把周雲青扶到沙發上,任喬說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四天前,我們都被抓到這間別墅,破不開門窗,找不到出口。”她指著半空中那道玄色幻影,“這個神秘人出現,告訴我們遊戲規則。”

“什麼規則?”原本靠著沙發背椅的周雲青,控製不好方向,摔在任喬懷裏,“他是誰?給我的感覺很可怕,看著他就覺得一陣心悸。”

任喬磨了磨後槽牙,周雲青可真能演啊。她把他扶好,重新靠在沙發上,抽出自己的手,和他保持距離:“身體虛就不要亂動了,乖。”自從發現這次的事,有可能是周雲青搗鬼,她打傷他的那點愧疚,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

江琛解釋道:“他其實不是人,而是一道全息投影,用了一種很奇妙的磁場,造成接觸者的恐慌。”

“那很厲害了,是高科技手段吧。”周雲青懵懵懂懂地發問,“他把我們抓來是要做什麼?要錢嗎?他要多少贖金,我幫你們一起付。”

“遊戲,神秘人在玩一個殺人遊戲,名叫罪與罰。最開始我們一共有七個人被抓來,接下來每一天零點都會有一個人死去。據他說是我們犯下了罪孽,要接受懲罰,如果我們七個人裏出了一個審判者,殺光其他六個,那麼審判者就能活著離開。”閆紫答道,刻意放慢的語速,營造出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空曠的別墅裏似乎有冷風吹過,讓人直打寒顫。

江琛接過她的話茬:“樓上的七間房間,每一間都畫著一幅血畫,對應我們各自的罪孽。第一天,王凡死在烏鴉群口中,那間房間裏畫著烏鴉反哺,對應他現實生活裏辱母”他把已經死去的四個人的罪孽,娓娓道來。在他詳細的描述裏,那些恐怖的血畫,仿佛變成了立體的現實場景。

周雲青指著半空中閃過的光點,“那是什麼?”

“是彈幕,神秘人把這裏發生的一切,通過直播的方式在網上公布。我們能看到網友發的彈幕,他們也能聽到我們講話,不過他們始終覺得這是一檔真人秀節目。”

屏幕前的網友撲哧一笑:“哇塞,原來江老師演技這麼好的啊,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差點就信了好嗎!”

周雲青說:“快請網友替我們報警吧,警方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這個喪心病狂的綁匪,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咳、咳”

他咳出的血染濕了格子襯衫,網友卻在分析節目組的道具:“看起來不像是番茄汁,番茄汁要比這個更濃稠一些。”

“建議其他劇組可以去找這個節目組取取經,有些劇組用的血液真是太假了,醫科生看起來特別尷尬。”

任喬似笑非笑:“小青,不要回避先前的話題,不如說說你自己,你覺得你是什麼罪孽,對應哪一副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