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並歐陽的父母就主張他們盡快結婚:“歐陽也快三十了,你們的感情也好,就早點把婚結了吧,我們也想早點抱孫子。”

未來公婆主動催婚,謝婭別提心裏多甜蜜了。可是婚禮剛剛提上議程,有一天歐陽的父母突然打電話叫她立刻過去一趟。她還以為要商談婚事的細節,興衝衝地跑過去,卻見二位老人臉色非常難看。歐陽的媽媽問得直截了當:“謝婭,有人說你以前在上海做過小姐,有沒有這回事?”

一句話有如五雷轟頂,謝婭當時就懵了。已經成為過去的事情,她不知道怎麼又會被翻出來,而且還是在她即將結婚時,傳到了她未來公婆的耳中。她又急又氣,眼淚汪汪地解釋:“我不是做小姐,我隻是在一家會所上過班,我的工作隻是陪客人在包廂裏唱歌聊天,最多喝喝酒。”

不解釋還罷,一解釋更糟。歐陽媽媽頓時就麵黑如鍋底:“隻是在包廂裏陪客人唱歌聊天,最多喝喝酒——行了,你不用說了,你走吧,我們不想再看到你。”

謝婭一出來就馬上打電話給歐陽浩,放聲大哭。當初和歐陽浩一起回南京後,她就主動對他坦白了一起曾在會所打過暑假工的經曆。因為她問心無愧,隻賣藝不賣身,所以覺得沒必要繼續隱瞞他。她的第一次是給了歐陽浩,這點他比誰都清楚。他便也不在意她的這段經曆,表示可以接受和理解。

歐陽語起初保證他會說服父母,讓她放心,但是父母的固執與來自親戚朋友的壓力遠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父母堅決不同意他和謝婭的婚事:“她以前真的隻是僅陪客人唱歌聊天喝酒那麼簡單嗎?我們無論如何不相信。就算真的是,她總是在靠犧牲色相賺錢吧?能做出這種以色事人的勾當,她就不是一個適合做妻子的人選。”

而他的親戚朋友聽聞此事後,更是一大堆難聽的話。有的說“找個小姐做老婆。豈不是戴一堆綠帽子在頭上。”還有的說“什麼賣藝不賣身。在聲色場合混過的還會有處女嗎?這年頭人造處女膜太容易了,兄弟你別那麼傻。”

他關係最好的一個朋友,從最現實的角度對他分析勸告:“歐陽,就算你女朋友真是出汙泥而不染,又有什麼用呢?她畢竟在那種地方做過,現在又傳得眾所皆知,人們免不了會戴有色眼鏡看她。你要真跟她結了婚,以後人家說起來。你老婆曾經是個小姐,你還有麵子嗎?你能受得了嗎?聽大家的勸,你還是和她分手吧。現在分手彼此還能存一份情誼,等到將來結婚後再吵成冤家一起鬧離婚,就更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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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河,時光似水,年年月月日日分分秒秒無休無止地流逝。它們的流逝,看似無跡可尋,卻總有一些時刻,能讓人們驀然驚覺: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決?倏然之間,已是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