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剩下了件月白色的裏衣。

當他扯開了我的裏衣的那一刻,我已不再掙紮。如雪的肌膚裸露了出來。他的吻慢慢往下,到脖頸,到胸口。

感覺到我不再抵抗,他抬起頭,吻我的臉頰,卻不小心吻到了我的淚。鹹鹹地味道,不禁讓他有些冷靜了下來,停止了動作。

他看著我的眼睛,慢慢伸手去擦拭我的淚水,對我道:“你很憂傷麼?”我沒有答話,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對不起。對不起。”他反複地說道。我發現身上輕了很多,等再轉頭回來,他早已不見蹤影。

我整理好衣服。就這樣躺著,看著上方出神。剛才的那件事,就仿佛夢一般,我像個被夢驚醒的孩子,不知所措。

不知道過了多久,紓宜步伐略微有些急促地走了進來,道:“主子,睡下了嗎?”我這時才稍微從神遊中回過神來,道:“沒呢。有什麼事就說吧。”

她略微沉默了下道:“剛蕁流跟奴婢說,王爺在天成酒肆喝醉了,他已經趕去了。”

左秋予喝醉了?我二話不說地起身,卻又愣在那了。我要管他麼?他剛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他醉就醉,關我什麼事?但轉念一想,他現在畢竟是我的夫,如果什麼都不做說不過去,再者,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想到這,我便不再猶豫了,朝王府的大門衝了出去。

一路上我不斷地對自己說:“千萬別出什麼事。千萬。千萬。”

穿過一條漆黑的道路,我按照紓宜之前所指的方向來到了天成酒肆。一進門,就見左秋予倒在了桌上,伸著手,對著蕁流道:“還要。我還要。”蕁流則將他桌上的酒都拿走。看到他完好無事,隻是醉酒而已,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27.第四卷-第二十七章

不知什麼時候,左秋予看到我站在酒肆門口。便起身,衝著我就要走過來。現在的他,早已站不穩了,更別提走路了。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了地上,卻依舊伸著手想要抓住我道:“念衾。念衾。對不起。對不起。”說著,淚水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才能夠哭了出來。漸漸他放下了手囔道:“不。你不是念衾。”他接著苦笑了兩聲道:“她不會再理我了。再也不會了。我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說著,淚像決堤的潮水,不斷地湧出來。

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摸樣,我無法無動於衷。我忙走向前蹲下,抓著他的手道:“左秋予。是我。我是念衾。我在這。真的在這。”

他伸起另一支手,想要碰觸我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嘴裏依舊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他這樣,我忙扶起他。他很沉。多虧了蕁流,我才把他重新搬回了長凳上。我扶著他坐著,讓他倚著我。我看著他的麵容,有些悲傷。

待蕁流付完賬。我和蕁流架起他,艱難地往王府走。來的時候,感覺這條路好短,回去的時候卻覺得這條路好長好長。

好不容易,將左秋予帶到了王府門前,守門的侍衛一見這般模樣,忙上前幫忙。顧不上左肩的酸疼,跟著他們來到了屋子裏,看著他們將左秋予小心的搬到床上。

我坐在床邊,對著紓宜道:“去端盆水,還有拿兩條毛巾來。”說完,紓宜便出去了。

看著床上的他,眉頭緊鎖著睡著,有些不忍。脫去他滿是酒氣的外衣,將被子蓋好,用手輕輕撫了下他的眉頭,希望能舒展開來。而他翻了個身,把我的手緊緊地抓住,喃喃道:“念衾。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我有些茫然。明明才認識幾天,為什麼他會對我有如此深的情?而我呢?又能還他多少?是不是如果先認識的不是陌而是他,我就會愛上他?

紓宜端著一盆水進來,放在桌上,將毛巾蘸濕,擰幹,放到了我的手中。我拿著有些溫熱的毛巾,為他輕輕地擦拭著臉還有手。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得看過他,有時候有些孩子氣,卻是那麼的執著,讓人感覺很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搖了搖我的肩膀,我才猛得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竟倚著牆睡著了。

抬頭一看,搖我肩膀的人竟是左丘毅。見他來,我忙起身準備下跪,誰知,左秋予依舊緊緊抓著我的手,讓我站不起身。

左丘毅見狀,忙輕聲道:“不用行禮了,你坐吧。我隻是來看看。”他則在不遠處的桃木雕花椅上坐著。

“七弟他還好吧?昨天回來不是好好的。怎麼會醉酒呢?”左丘毅不解地問。

我稍稍沉默了一下道:“後來王爺他又去喝酒了。”

“怎麼又去喝酒了?七弟不是酒量一直不錯的嗎?怎麼會?”他繼續追問道。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沉默了。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左丘毅看著我這個樣子,也便不再多追問什麼了。我們都靜靜地坐著,沒有人說話。屋子裏淺淡地煙霧嫋嫋,夾著若有似無的桂花香味,淡淡的。

28.第四卷-二十八章

不知何時,左秋予醒了過來,輕叫了聲:“念衾。”這時我才回過神來道:“你醒了。”話淡淡的,聽不出悲喜,忙抽出被他緊握著一整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