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覷衛凡。也不知是怎麼搞的?他記得歌雅曾經在東宮見過衛凡一次麵,可對他的印象並不怎麼好,所以她現在的反應很古怪。
他不認為歌雅會看上衛凡,可她要是沒擱在心上,不會一直偷覷衛凡。
衛凡將女兒安置在床上,回頭倒了杯茶。
“九爺這般在意,教我不禁懷疑梁姑娘……該不是對我有意吧?”
“衛爺想太多了。”
“那就對了,既然九爺是這麼想的,又何必追問我們到底聊了什麼?”瞧他眸色深沉,衛凡唇角笑意不減。
“算了,我和梁姑娘不過是在聊玲瓏罷了,她說玲瓏和我長得不怎麼像。”
瞧衛凡的神色不像在撒謊,花借月表麵故作不在意,其實暗鬆了口氣。
“原來是在聊玲瓏。”這倒是說得過去。
“早點回房歇著吧,明兒個一早還要趕路。”
“對了,衛爺,這裏離勤無崖是不是很近了?”臨走前,他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問。
“大約再三十裏路,過了勤無崖,快馬加鞭的話,大概一日夜就能到映春城,但既是馬車,我建議途中在芙蓉鎮歇一晚再進城,免得太過勞累。”他這麼說可不是休恤梁姑娘,而是寶貝他的女兒。
“就這麼辦。”花借月點點頭。
“早點歇息吧。”
走到門外,他輕歎口氣。已經七月了,距離地動發生,隻有十天。
第十七章 莫名血窟窿(2)
更新時間:2013-05-14 18:00:08 字數:5836
間靜的夜色裏,一抹纖細身影來到旅舍後方的馬房。
馬房裏起了小小的騷動,一會又恢複靜寂。
牽出一匹早己備上鞍髻的寶林馬,梁歌雅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馬,回頭看了旅舍一眼,隨即策馬離開。
是她執意要回映春城,沒必要把其他人給攪進來。
地動就快要發生,她沒時間再拖下去。
得快……她要趕在地動發生之前,將城南的百姓移往城北。而且,她也不想再和花借月他們有所瓜葛。
憑著月光指引,馬兒在昏暗的山道上奔馳,一個時辰後突然飄起雨來,慢慢地從牛毛細雨變成傾盆大雨。
梁歌雅眯起眼,憑著記憶在勤無崖附近找到一處山洞避雨。
站在洞口,看著外頭的傍沱雨勢,她微璧起眉。
什麼時候不下,偏選在這當頭……瞧這雨勢,一時半刻也停不了,如此一未豈不是白費她刻意趁夜啟程?
無奈歎了口氣,她進山洞生火,從包袱裏取出幹淨的衣裳,正待換上時,洞口的馬兒突然嘶叫了聲,將解開的襟口再係上繩結,她重回洞口,竟見渾身濕透的花借月牽著馬站在山洞外,不禁圓蹚著雙眼,難以置信極了。
“歌雅,我可以進去嗎?”花借月可憐兮兮的問。
“你瘋了,你身上有傷!”她一把將他扯進山洞內。
“你忘了自己身上有傷不成?”
“突然下起大雨。”任由她動手解他的衣袍,他笑得無辜。
就說老天憐他,連這場大雨也下得正是時候。
“你根本就不該離開旅舍。”她無法不惱,因為不單是那一襲錦袍,就連他穿在裏頭的中衣和裹傷的布巾也都提透了。
“那你為什麼離開?”他垂眼問,輕握住她的手。
她驀地一顫,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我為什麼要離開關你什麼事?我要去映春城,那是我的事。”
“你忘了我說我也要一道去?”
“就算你要去,咱們也不必一道前往。”
“我要跟。”他那執拗的口氣簡直和衛玲瓏如出一轍。
“為什麼?”
“我喜歡你。”
梁歌雅先是一愣,旋即低低笑開,像是不屑至極。
“我討厭你。”不,應該說,她恨他入骨!
這個男人總是揚著無害的笑靠近她,掐住她的弱點,利用她的心軟,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棋子,最終再將她視為棄棋,利用完即丟……其實他不踩她的生死也就罷了,但他萬萬不該連孩子都不要!
在撥水節時,瞧他抱著那走散的娃兒,她隻覺得諷刺、太諷刺了!
就在她死後,穿過黑暗走進光亮的瞬間,她發現自己竟身處鎮朝侯府,原以為自已是在作夢,後來才發現她的人生倒轉了。
也許是老天憐她,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可以重新來過。
為了不重蹈覆轍,她決計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鎮朝侯府,誓不進宮,誰知剛翻牆而出就遇見他,這事巧得教她起疑。
他說,他叫花借月,她當下更覺古怪,繼之一想,說不準老天給她的重生之路有所改變,好比他對她做了調查,刻意取了這個名字以引起她的注意,於是,她決定將計就計。
想象當初那般利用她?那麼就換她來利用他離開將日城,等到了就月城便將他甩開。
然而,他身上的傷,再加上丟失錦囊讓她走不開,直到她差點被輕薄,他為她拾起短匕那一刻,她察覺他和她擁有同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