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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還給自己訂了學習計劃,得到表揚。

苦日子過了好多天,終於得了假——鄭琰的七歲生日到了,眾人終於逃出生天。這時候她才想起來,她爹不是說七歲生日過了才給改課程的麼?怎麼顧先生一到,他爹說話就不算數了,欲哭無淚。

據嫂子們說,女孩子總要學著管家的,可以從自己身邊的小事做事。於是,她被拉來看她自己收了多少禮,杜氏直接把這些都劃歸了她的私房。反正……這裏麵需要回禮的並不多,越是貴重的禮物越不需要回,因為它們都是下麵人討好鄭相的。

而需要回的禮都不會太貴重,很多都不需要回,至少不需要她回。因為送禮的人有些是她爹的平級,隻是為了表示意思,自然不會給個七歲的丫頭送太貴重的禮顯得失了身份。有些則是“賜”,是從宮裏出來的,或者是某些宗室貴人所贈。也是各有分寸的。

這些東西多是小女孩用的首飾,鐲子啦、釧子啦、小簪子、耳環、項圈、項鏈等等等等,還有些精致的擺設,精美的絲綢,實用的小飾物,在其中鄭琰發現了比較熟悉的香熏掛球,撈過來放到一邊,權作紀念。

趙氏的肚子隻是有一點點模樣,整個人還不顯雍腫,也出來指點:“自己的東西都要有個數,造個冊,用的時候也方便。家裏的東西不能亂,一處歸一處。”

方氏也說:“一樣東西放到一個地方,單交給一個人保管,使人人各司其職。”

這些道理鄭琰都知道,咳咳,感謝網文科普。其實她對這些東西完全真不感什麼興趣,不管什麼東西,一旦多了,也就不金貴了。看著各色禮單以及禮單主人的名諱,對著自己死記硬背一知半解的譜係知道,鄭琰忽然悟了:錢啊什麼的都是假的,如果她爹不是鄭靖業,這些東西肯定不是自己的!保住這片家業的根本,是保證有足夠的勢力,使自己的腰包不被人覬覦。

這也是活命的終極解碼!

不她管學了多少東西,目的就是這個!不這樣,她根本活不好,搞不好還是被清算。

很快,她的這一結論得到了佐證,就在她的生日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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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女孩子的生日宴而言,鄭琰這一個生日過得真是奢華無比。雖然隻是自家親友小聚,人數不多,該有的還是有。相府張燈結彩,光是百戲都弄了三個班子來。連出嫁的四娘鄭瑜都回娘家給妹妹過生日來了。

鄭瑜今年二十歲,結婚一年,已作少婦打扮,眉眼間與杜氏有五分相像,隻是沒有杜氏滄桑,笑起來清脆,說起話爽快,與二娘關氏相映成輝:“三娘大喜,我在那邊住著,不好立時過來。”

鄭瑜嫁得也是不差,當初鄭靖業為了選女婿也是煞費苦心。娶了兒媳婦那是別人進了自家地盤,我的地盤我作主。嫁女兒就是女兒到了人家的地盤上,舉動受牽製。

鄭靖業頭一個否定的就是世家,這些家族臭規矩多,我的女兒哪能受這個?

男方又不能太差了,底子太薄的家裏,能在二十來歲混得配得上他閨女的,他認為還沒出生呢。爹好不算好,兒子好才是真的好。

鄭靖業把女婿人選就定在了與本朝同期的勳貴之家身上,經過他老人家的一係列明查暗訪,用算計政敵的架式進行調查研究,最後選定了十幾個年齡合適、未婚配、家庭情況不太複雜、沒有亂七八糟消息傳出的少年來。

然後讓女兒自己去挑丈夫,這個挑不是讓鄭瑜對著一張張個人簡曆相麵,而是讓女兒見了人,看哪個順眼就嫁哪個。這時代民風也夠彪悍,對於女子的各項要求都還在,但是執行的力度端看各人心情而已,鄭家四娘一身男裝跟著哥哥們出去蹓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