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3)

爹指揮一群大兵把他給捆起來),鄭靖業當仁不讓地熱心了一把,連帶的,杜氏也就知道了。

杜氏忙上了,鄭琰當然也就聽到了風聲。杜氏很愁,跟東宮周旋都不帶這麼愁的。那是顧益純啊!怎麼能隨便找個人糊弄了呢?是,這個時代的適婚年齡是一個彈性很大的東西,從十二、三歲到二十五、六歲不等,顧益純多大了?還不想要年輕不懂事兒的!

要鄭琰說,她師傅真是夠苦逼的。明明要人才有人才要相貌有相貌,結果呢?混到現在還沒混上個媳婦兒。眼看著她媽愁得頭發都多白了三根,鄭琰也幫不上一點兒忙——她才幾歲?她才認識幾個人呢?她認識的不是已婚大媽就是未婚蘿莉,年齡合不上啊!

杜氏看著女兒蹲在榻上,托著個腮、皺著個眉、撅著個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倒給逗樂了。“你跟著鬧什麼呢?”

鄭琰歎了口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鄭靖業一腳踏進門檻兒,差點兒沒崴了腳——這丫頭又抽什麼風了?鄭靖業真是怕了這個閨女了,兒女都是債啊!

這兩句話倒是透著一股了滄桑勁兒,完全不像是小姑娘該說出來的,本該擔心的,可是讓她說出來,鄭靖業又覺得十分之搞笑。【1】

“你又胡說八道了。”鄭靖業今天削了駐朔安校尉,又暗中操作把自己人頂上,累是累了點兒,心情正好。

杜氏一拍女兒的腦袋:“發什麼呆呢。”

鄭琰飛快地跳了下來,由於蹲得太久,腳上一麻,落地的時候差點摔倒,還是鄭靖業扶了她一把。鄭琰抖抖腳,狗腿地扶她爹上座,實則是自己腳麻,靠著她爹走路。

鄭靖業也不點破,順口問了幾句鄭琰的功課,鄭琰也一一答了。杜氏道:“阿慶,攙著阿琰回去,”又說鄭琰,“你明日還有事情要出門,早些歇著。”看鄭琰回去了,才對鄭靖業發愁:“有些好姑娘,就是年紀輕了些兒,顧郎君看不上。”鄭靖業低頭琢磨,要不再跟趙親家喝一回酒,聯絡聯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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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杜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哪裏來的這樣大的主意?”

鄭琰出去蹓躂了一圈兒,回來說,在慶林長公主那裏遇到了一個“我覺著挺合適的人”。杜氏還以為女兒早戀,審了半天,才知道女兒想當小媒婆。杜氏笑罵:“你一小姑娘,不要琢磨這些事情。”約定俗成,說媒的得是已婚人士。

也沒問是誰。小毛孩子再早熟,杜氏也不會把她的話當真。

鄭琰頗覺掃興,玩著手指頭:“真的很合適嘛。年紀也不小、長得也好、性情也很平和。”

“你哪兒聽來的?”杜氏懷疑是有人跟她閨女說了什麼了,“真有這樣的人,我早尋摸到了,還用得著你操心?滾回去寫字兒去!”怒了。

鄭琰跑上前去趴在她的耳朵上:“慶林長公主真的很合適。”

杜氏渾身發抖:“P話!”

公主從來都是一個奇特的群體,在她們身上總會因時代的不同而發生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從血脈上來講,她們很高貴,但是這高貴的血脈帶來看的卻是尷尬——她們沒有繼承權。自己高貴,嫁到夫家麵臨著與夫家如何互相擺正關係的世紀難題,更不用說生下來的孩子是隨夫姓的,由君而變臣。

遇上一個比較矬的朝代,等著受氣。遇上眼下這個時代呢?

在諸王、後宮忙著拉關係的時候,另一個忙碌的群體就是公主們了。這個時代的公主的彪悍不止是在民俗上的,還有政治上的。每一起諸王反案,裏麵必有公主、駙馬的身影,這也是許多人家不願意尚主的原因,一個弄不好,全家都成反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