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但去無妨,隻請勿輕易攀折。”
鄭靖業點點頭:“你們去罷。”
幾個大人與那位伏先生登門入室,把晚輩們扔到屋外挨凍。鄭德平抄著手、縮著肩,終於開了尊口:“姑姑,你那車借我進去眯一會兒。”
鄭琰已經習慣了他的神來之筆:“天冷,別睡著了,小心著涼。”
這一回鄭德平幹脆隻回了一個鼻音,就去尋車睡覺了。
“都別傻站著了,走一走,活動開了身上也暖和了。”鄭琰率先舉步。鄭家的男孩子們撒歡兒跑開了。
池脩之空降一隻手過來:“地上的樹根叫落葉一蓋難以看清,你扶著我點兒,他們跑得急摔著了不礙事,女孩子是摔不得的,”愛護師妹的好師兄順手就握住了小師妹的手,“手爐也不用拿,叫她們捧著跟著就是了。走開了就不冷了。”
池脩之的手很暖和,兩人的袖子搭著,兩隻白晰的手都掩在了袖口滾的毛邊之下。池脩之走得並不快:“這些日子總不得見你,聽說你在閉門讀書?”
“咳,阿爹嫌我出去會玩得野了。”
池脩之微微一笑,弄得鄭琰非常不好意思:“笑吧笑吧,不就是闖禍了麼?”
“阿琰不會闖禍的。”
“……”抽手,沒抽回來。
池脩之攥緊了好不容易摸到的手:“這樣就挺好。”他已經有一個白兔外婆,實是覺得鄭琰這樣就極好極好。
屋裏的大人們卻在驚訝:“您說——”
伏先生也是一臉的不解:“小娘子與小郎君倒是良配,二人俱不是短壽之人。隻是小娘子的富貴卻不是因小郎君而來,日後富貴尚在小郎君之上。相公夫人之後福,亦由小娘子來。能把兩位請過來我再看一看麵相麼?”
心裏卻想,這小娘子的麵相是貴不可言,小郎君也是富貴之相,天作之合而夫不及妻貴。這可就怪了!
池脩之與鄭琰被火速召回。杜氏拉著女兒到伏先生麵前,伏先生瞪大了右眼,左右看看,活似個不良大叔。一邊看,還一邊搖頭:“怎麼做到的呢?”
杜氏最著急:“先生,究竟如何?難道有什麼不妥?”
伏先生捋須道:“夫人莫急,並無不妥。”思忖著要怎麼說了。
鄭琰忽然道:“若無破門之禍,先生還是……守口如瓶吧。”她看著這位神人的那隻獨眼,心中一動,初見麵時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忽地想起“泄漏天機”四個字來。
伏先生道:“小娘子總有一念之仁,福當從中來。”
鄭琰愕然,話說,在場的人裏,也就她爹心肝能比她黑。廢太子能有什麼好下場?搞掉太子,分明是弄死人家一家子,她還有一念之仁?自己都不敢這樣騙自己好吧?
伏先生又作起了高人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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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先生說了一通雲山霧罩的話,雖說是證明了池脩之命不是不好,卻也留下了重重迷霧。慶林長公主想得開:“阿琰現在的品級可比池小子高多了。”說著就笑了,妻比夫貴,在她娘家太正常了。
又問杜氏:“阿琰一生富貴,你可放心了罷?”
杜氏道:“也隻好由著她了。”
鄭靖業本人是不怎麼迷信的,事關女兒,方多此一舉。他之所以自己過來,也是為了親自摸摸伏先生的底。伏先生也是會作廣告,輕易不見人、不開口,他無法派人試探。不過來之前,也是快馬驛道,查了伏先生不少事例,覺得有幾分可信才讓他胡說的。
此時一身輕鬆地道:“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又正色對顧益純道,“醜話說在前裏,絕不容池脩之有違禮之舉!他要是沒本事讓阿琰看上,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他把他家裏的客人弄清爽了,待阿琰及笄,我必有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