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管你?”
鄭琰咕噥道:“你們都把我嫁掉了。”
“那是你笨!”杜氏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自己說說,才幾天啊,你就開始好吃好喝的喂他了。”她不是對池脩之不滿意,隻是女兒那麼小就被拐走,總覺得池脩之這貨太混蛋,這樣小的年紀也下得去手!
“哪有幾天。”分明是好幾天!
池脩之同學隔天一封情書訴衷腸,自己的工作情況啦、家庭生活情況啦,努力工作認真上進攢老婆本啦~以致於還沒訂婚鄭琰就已經知道池脩之家有多少仆役,每人性格如何,有多少家產,都在何處。每逢休息日就奉上一枚新簪子,什麼樣式的都有,做足了心思。
杜氏哼了兩聲,鄭靖業已經把帖子給了鄭琰。
第二天一大早,鄭琰就爬了起來,池脩之已經等在鄭家門外了,遞了給鄭靖業的拜帖,接了鄭琰出城蹓彎兒去。鄭琰抽抽鼻子,她在池脩之身上聞到了一股蔥花味兒,嘖,是他家拿手的蔥油餅。吃了飯就跑了來,都沒有換衣服?
清晨的景色果然漂亮,鄭琰道:“天地廣闊,心曠神怡。你日日有事忙,怎麼知道有這樣的美景的?”
池脩之道:“翻了翻祖先筆記。”他家祖上牛叉的時候正是世家興盛的時期,各種名士風範盛行,他家某一位祖先聽說野外有狐仙傳說,晚上出城去找,狐狸精沒找著,讓他看到了清晨野外美景,記到了筆記裏。
“這一定也是位名士。”別人他沒這麼蛋疼!
池脩之笑笑:“與民無益。”
鄭琰中肯地道:“既是名人,做了什麼事兒,必會傳得廣,如果有益教化,也不是於民無益。”如果沒本事,別當官兒就成了。
池脩之摸出一個油紙包,裏麵赫然就是蔥油餅:“你起得比往常早,早飯也吃不了多少,拿這個墊一墊。”
蔥油餅出鍋後被切成適宜的小塊,鄭琰拎起一小塊兒來:“你難道起得就晚了?”塞到他口裏。
池脩之連鄭琰的手指頭都咬進嘴巴裏,鄭琰老臉一紅,故作淡定道:“你咬到我指頭了。”池脩之慢慢吞吞地讓鄭琰的手指頭得見天日。鄭琰捏了塊餅往嘴巴裏一丟,抬頭看見池流氓一邊嚼著餅,一邊看她。她那手指頭還在唇間呢,靠!被調♪戲了!
池脩之慢慢咽了口中食物,又拎起一塊塞進嘴巴裏。鄭琰別過頭,恨恨地嚼著蔥油餅泄憤。池脩之從側麵看到他小未婚妻的腮幫子鼓來鼓去,看著停下來了,再捏一塊喂小豬。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違反食堂規定地吃完了加餐,池脩之掏出手帕給鄭琰擦嘴巴,鄭琰奪過手帕,擦完了又把自己的扔給他:“你也滿嘴油。”
兩人的隨從裝死裝死再裝死。
太陽升高,空氣變熱,池脩之把鄭琰送回家,自往顧益純處討教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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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進了家門兒,被叫到鄭靖業的書房。
“玩得可開心?”
鄭琰大大方方地點頭:“一片青翠,挺養眼的。”
鄭靖業遞過一張紙:“看看。”
鄭琰展開一看,是徐梁明日到京,自己去陛見,老婆孩子則先到鄭府來拜恩相一家。
鄭琰問鄭靖業:“徐烈是徐梁親自教養的麼?”
徐烈同學鄭黨出身,在京的表現卻是在努力獨立。如果是他個人舉動,徐梁進京是一種處置,如果是受徐梁影響,鄭家又要有另一種應對了。徐梁為刺史,年年入京,這樣的情況之下徐烈還要鬧獨立,這裏麵的貓膩不能不讓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