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段(1 / 2)

來攪了這場婚事。成與不成的,怎麼樣也比現在強啊。”品味奇特喜歡爬牆的女人算不得大毛病,腦子不夠使可就要人命了。

愛不是錯,笨就不對了。

“……”這丫頭是把自個兒當男人了吧?“剛才的話不許胡亂說出來。”

“能想出這個法子來的,就不用人教,想不出來的……也就不用知道了。”

“你才幾歲,還要別人教呢,就想教人。”鄭靖業捏著女兒的耳朵,“不想去也得去。”

“哎~”鄭琰答得幹脆。

杜氏歎道:“於家小子那麼大個人了,竟沒阿琰想得明白。”

鄭靖業笑而不語,鄭琰覺得頭皮有點兒發麻:“這法子刻毒了點兒,沒本事自己想出來,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自己想出來的,總能對付後麵的事兒。不是自己想出來的,沒有後手,爬到牆上下不來才要壞事兒呢。”

鄭靖業拎著女兒的領子把她拎到書房:“你今天樂得癲兒癲兒的,到你師母那裏遇到什麼好事了?”池脩之應該在翠微宮裏當值吧?

鄭琰道:“看到宜和長公主了,她正惱著呢。把蔣卓祖宗八代都要罵完了,要不是在師母麵前,顧氏祖宗八代也難免口舌之禍。”

“怎麼?蔣卓被顧老貨收到國子監,又關那一位公主什麼事?”鄭靖業對於國子監那裏,一時半兒也插不上手,那裏還真是一塊頑固的陣地。

宜和長公主本以為兒子進國子監輕輕鬆鬆,都不用托人的,就跟顧老頭兒說了一聲,結果人家沒答應。鄭靖業也不知道這個事兒,七品的官兒,不在中樞,他且顧不上。

對於實權派來說,國子監並不是什麼過於重要的地方,雖然很多人是在那裏學業有成之後出仕的。然而國子監是有入學資格限製的,不是有權有勢的人家的孩子,不收。有錢也沒用!要麼高官、要麼顯爵,他們的立場不是那麼好弄的。

“宜和長公主想讓五娘的哥哥去國子監做博士的,人家沒收,收了蔣卓。”

鄭靖業笑得很愉快:“你怎麼說?”

“我就問蔣卓是不是真的無懈可擊,長公主就急著回去了。”

鄭靖業和藹地揉了揉女兒的腦袋:“天不早了,去吃飯吧。”牽著女兒的手,父女倆說些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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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和長公主的效率真不是蓋的!

於明朗娶媳婦兒的正日子還沒到,她就高高興興地拿著滿紙黑曆史到了慶林長公主家,還約了鄭琰一塊兒來:“我就看這小子不是好東西!看看看看,出門兒勾搭小娘子去了,他也沒了稟告父母,就把人帶回來了!”

慶林長公主的眼睛嗖地睜大了,奪過紙來一看:“壞了壞了!”

宜和長公主不明所以:“怎麼了?”

慶林長公主冷著一張臉:“鄴侯已過繼他為嗣子,國子監那個老貨作冰人,把駙馬的侄孫女兒阿寶說給了這小子!鄴侯夫婦已點頭了。”

真是神展開啊!

鄭琰懷著八卦的心情聽著,對於坑過她老師的顧氏一家,她是沒啥好感的。隻是想到顧彝是顧鼐的妹妹,而顧鼐這小子平時也沒有過份的舉動,心裏又有點兒怪怪的。

慶林長公主把手中字紙遞給鄭琰:“看看吧。這小子不好對付。”

還真是不好對付,蔣卓偷娶的這一位,並不能算是偷娶。蔣某人也是走過程度的,他老人家得了官,過了繼,跑去探望恩師。不巧老師病重,把獨生愛女托付給他,擔心自己死了沒人照顧女兒,當場跟蔣某人定了婚約,然後就去死了。手續非常齊全,鄭琰嘲笑於明朗不清不楚,蔣卓與她是英雄所見略同。

偏偏京裏鄴侯為嗣子訂了名門顧氏,這一處是父母給訂的婚。

兩下撞上了。

兩邊都算是合法,師妹這裏有父命,且事急從權,法理不外人情。顧彝這裏是正經八百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但合理,它還合法。

每個深愛小師妹的令狐衝,都會遇到一個任盈盈。

每一個金刀駙馬,最後都跟黃老邪的閨女跑掉了。

蔣卓,你咋選喲~

鄭琰摸著下巴,又看看慶林長公主:“先生會怎麼辦?”

“你說呢?”

“就算阿爹不理會,這個……葉廣學、韋知勉,都不是死人呢。”

宜和長公主雙手一合把字紙拍在手裏:“既這麼著,咱們就兩不相幫罷。”

這樣也算厚道了。

她厚道了,卻有人不肯厚道。第一,顧氏不肯吃虧,第二,季繁摻和進來了。

季先生是做過官的人,蔣卓在他那裏還受過一些指點,這回情知私自娶妻不妥,幹脆在恩師的靈堂上寫了封情真意切的信寄到了老上級那裏,請求援助。季老先生老而不死,還活得挺硬朗,他給在京的三位最耀眼的學生都寫了信。

鄭靖業、顧益純、李俊,頭一次有誌一同地在心裏把季老師罵了個半死!剛剛被拎回來重新做官的李俊在朝會上與師兄們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