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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骨眼兒上,大家已經亂戰成一團了,還TM欣賞對手,絕對是腦子有病了!世家的積累不是放著好看的,隻是沒有一個有能力的領導者才會越來越矬。李神策是個肚裏有貨的人,但是脾氣太壞,性格有缺陷。蔣卓則不同,這是一個能狠得下心、有眼光、還特沉著的人。混朝廷,第一要有敏銳的嗅覺,第二就要有耐性。蔣卓兩者兼備。

說完,又有點兒擔心地看看鄭琰,還怕她誤會自己心地不善良,又作了一點解釋,希望鄭琰能夠理解他的想法。

鄭琰點頭:“現在不管他,也得記下他啊。我估摸著,經此一事,律令都添了一條疏議,想忘都難。”

必須說,池脩之的觀點是非常正確的,因為欣賞對手、培養對手這種做法,通常是最後被對手KO的BOSS會產生的心態。主角們很多時候都是憑借BOSS這種變態的情懷,逃過一劫或者N劫,然後修成正果的。不是說見不得有人出頭,非要踩死不舒服的嫉賢妒能,基本的自保心理還是要有的——他們是在混朝廷跟人互砍的,又不是混純學術圈子互相啟發的。

蹲得腳麻,鄭琰把重心換了一換,池脩之慢騰騰地起身,伸出一隻修長白晰的手。鄭琰笑著抓住了,被他拉了起來,跳了兩下,鄭琰苦著臉:“腳麻了。”

“慢走幾步就好。”對自己未來的老婆似乎不需要太君子,池脩之握著鄭琰的手就沒鬆開,另一隻手果斷往小丫頭的腰上繞。

鄭琰卻好奇地抓著他的手左看右看。

“你還蠻有一把子力氣的。 [] ) [com]”翻來一看,掌心有薄薄的繭子,還伸出指尖兒在上頭摸了摸,略帶粗糙的觸♪感,從指尖兒癢到了心裏。

池脩之手掌一翻,扣住鄭琰四指,咳嗽一聲,聲音不自然地道:“慢慢兒走動走動,總站著會有蚊蟲。”

鄭琰促狹地衝他笑,池脩之一點也不含糊地把人抱起來原地打了好幾個圈兒,轉得鄭琰滿眼蚊香,滿院子都是她清脆的笑聲:“哎呀,暈了。”

池脩之忍不住大笑。

笑聲引來慶林長公主的圍觀,哪怕訂了親,池脩之也不好意││

塗氏就發話:“既然四娘出去不自在,就安生在家吧。”她也覺得不爽,隻是不好發作個小女孩兒。認清自己的地位是一回事,表現得太明顯也是掃麵子。出去應酬,有徐欣也就夠了,當然自己也要跟杜氏等人打成一片——這個倒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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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如薑氏、塗氏這樣為子女發愁生氣的,也有被父母弄得無可奈何的。

廣平郡王就是其中之一。

他遷宮外,隨駕到了熙山也不能再跟父母住一塊兒了,好在他有一個疼愛他的祖父,熙山的別業早就賜下,離翠微宮還挺近。皇帝對這個孫子是很喜歡的,小夥子一表人材,學習成績好,待人有禮,比他那個太子爹要強得多啦這是改良版,原版是:很像太子、很有風範。直到太子長得走形了,皇帝才改了評語。

廣平郡王接到母親的傳話,讓他到東宮來“侍疾”——皇太子不但扭傷了腰還崴了腳。

蕭綽先往翠微宮見皇帝,皇帝見了孫子來很是開心:“大郎來了?”又問了他婚事的準備情況,再問他身體情況,最近問都幹了什麼。

廣平郡王一一答了。然後打報告辭出:“聽說阿爹略有不適,孫兒趕來侍疾。”

皇帝皺了一下眉,倒也批準了:“去罷。”

到了東宮處,蕭綽在父親的寢殿外麵看到了早已等在那裏的母親。先問問情況:“阿娘大安。阿爹是怎麼受傷的?”

陳氏道:“你阿爹已經歇下了,咱們到後邊兒說。”

蕭綽滿腹狐疑跟著走,從陳氏的表情來看,又是一樁麻煩事。蕭綽努力不讓眉頭皺得那麼緊,用力放開拳頭,心中卻在翻騰著。他爹抽他十叔的時候他在場,他姐姐新昌郡主的屍身他親見,近來父親脾氣越發不好,李神策都被吵走了,太子越發迷上了酗酒,喝醉了就打人。

到了自己的住處,陳氏就繃不住了,往榻上一坐,半天說不出話來,蕭綽也不催,伸手給母親順氣。終於,陳氏把前因後果都給說了:“昨天,你阿爹有了點酒,服侍的宮婢給他解發的時候拉著了一根頭發……”

然後太子就怒了,然後就開始抽人。須知這彪悍的妹子哪怕進了宮,她的屬性還是彪悍的。開始有君臣大義頂著,忍了,忍得了一時也忍不了一世,尤其太子由於苦悶而喝酒進而撒酒瘋,身邊的人且畏懼且卑鄙。

宮婢妹子一時忍不住,刷地一衝,把太子給撲倒了。太子有酒,小腦受刺激,肢體不協調。宮婢妹子抽打太子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看呆了也許是放任。太子被一撞,閃了腰、扭了腳,接著臉上被抓成了朵大菊花!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宦官宮婢才一齊上來擒拿凶手。

這就是事情的始末……

蕭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