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段(1 / 2)

如何?”

池脩之道:“想來無事。”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下不用造反了。

拜一群八卦的女人所賜,皇太子近來又是酗酒又是打人,還被撓花了臉,等等事跡,流毒甚廣。流言總是越傳越走形,更何況八卦女人的背後還有男人當幕後推手,連趙王、秦王這種本來傾向於中立的人都站到了對立麵上來,生怕這個‘暴虐成性’的大哥一旦登基砍他們全家的腦袋玩兒。關於太子的流言的再加工,這裏麵是有他們的一份功勞的,這些人加工完了,就把太子原來的形象全忘了。

進了殿內,互相見禮,又逼勒禦醫解說病情——與池脩之說的並無不同——都放下心來。

鄭靖業建議:“聖人並無大礙,不如大家排個次序輪流侍疾,如何?”

誰走誰是白癡!既是微恙,明天醒了,還沒輪到你值班,豈不是白讓別人討了便宜。誰都不肯走,鄭靖業隻好以首相的身份下令:準備幾套鋪蓋,大家到外麵打地鋪。

簾後影影綽綽是女子身形,男子們避開,正好請眾宮妃回宮。宮妃們放下心來,見外臣已到,不便久留,呼朋引伴正欲退場,公主們又到了。又是一番折騰。

等這些都弄完了,池脩之才引著皇太子姍姍來遲。

皇太子是最後到的,明顯的,他被人陰了一把。看向眾人的目光就非常不善,榮安公主把頭一扭,心說,你得瑟個P!信不信阿爹病一好,我就把你今天的樣子全告訴阿爹?我可是個好閨女,我不對阿爹撒謊!你這身上是酒味兒吧?

好毒辣的女人!

————————————————————————————————

皇帝睡著的時候被灌了無數苦藥,一覺醒來,雖然身體略虛,腦袋已經清醒了,看到床前圍了這麼些個人,顧不得其他,先問緣由。知道了之後哭笑不得,第一件事不是說苗妃舉止失措,而是先問重臣、次問諸王,再問諸公主。>

鄭靖業代表諸臣表態:“臣等並未聲張,外間並沒有不好的話傳出,一切如舊。”皇帝對此表示滿意。

太子是代表諸王說話的,他倒也乖覺,一臉誠懇:“兒等聞阿爹微恙,五內俱焚,恨不能以身代。見聖天子自有神明庇佑,方略覺心安。”

話音未落,榮安公主就一聲冷哼。

本來沒這麼快問到公主們的,因為榮安公主這一哼,皇帝就對諸王、朝臣們道:“辛苦你們了,政務不可荒怠,你們排個班,回去休息,輪流處政,最遲三五日,我便臨朝。宜和也有年紀了、慶林還有身子,都不要幹熬著了。”

然後,榮安公主就果斷告狀了,還順手把鄭靖業拉下水:“一牆之隔,翠微宮這裏母妃們手足無措,東宮裏皇太子安然高臥!鄭相公令池舍人相請皇太子,皇太子才醉醺醺的來了。”

咳咳,這還隻是初級的。

再然後,下午宜和長公主、慶林長公主先後被召入宮中陪哥哥說話。麵對皇帝的提問,宜和長公主毫不猶豫地捅了太子一刀。

中級如宜和長公主,次日麵對自家兄長的詢問,回答得那叫一個為難:“也許是太子累了睡得太沉呢,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畢竟是你親生的兒子,一定不是故意的。何必追問?追問了,自己心裏也不痛快,太子本來沒什麼,也要擔心了,這讓太子如何自處?聖人放寬心,不必苛責。諸王是到的早了些,呃,那個……比如臣妹,就是性子急了點兒。”

高級黑如慶林長公主,聽她皇帝哥責備:“這樣大的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有身子了還趕夜路!”

慶林長公主非常情真意切地道:“我自幼喪母,是先太後與兄嫂撫養長大,為我操了三十多年的心,我今有夫有子,都是因為家人關愛。你病了,我怎麼能顧惜自己呢?脩之不是一直住我那裏麼?聽說我要過來,先搶著騎馬探路了。等我回去呀,阿琰已經把我家裏收拾得妥妥當當的,洗腳水都燒好了。從來到回,都是順順當當的。有這兩個學生,與自家兒女一樣孝順,他們你都見過的,有他們在,我沒事兒,再多陪陪你。”說著還拉拉她皇帝哥的袖子賣萌。

不提與陳氏的恩怨,慶林長公主現在也不待見東宮。用她回去跟益純抱怨的話來說就是:“他居然到得比我還遲!”君不見慶林長公主婚前隻是跟東宮王不見王,踩踩陳氏而已,等結了婚,連太子侄子一起討厭上了。這裏麵固然有顧益純的立場問題,更多的還是太子近年來越來越不像話。皇帝對於慶林長公主,那是一個“長兄如父”親爹式的存在,太子有不孝之嫌,慶林長公主當然要拍他。

有慶林長公主這樣的對比,一個字沒提東宮,已經把東宮黑得沒了邊兒。皇帝都沒問她“東宮如何”這樣的話。兩個妹妹素來老實,皇帝就一心覺得她們比較客觀,他沒宣諸王來問,也是怕有人落井下石。

這裏要隆重介紹一下凶殘特級的鄭琰同學,她沒跟皇帝說話,一小丫頭、外命婦,哪有那麼容易跟皇帝說話呢?她去看苗妃去了,苗妃剛剛放下心事,看到她過來,很是開心:“自打你定了親,就少往我這裏來了。跟我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