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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兩隻見麵,就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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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這是個誤會 ...

鄭靖業邊走邊捋須,鄭琰的思維很活躍,時常有驚人之語(站在穿越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理解)即使鄭靖業已經有了個外聯情報網,還是聽了鄭琰的計劃,一聽之下也算是有收獲。

鄭靖業有自己的一套班子,用以商討朝政,對於情報則主要靠自己判斷。他自己的水平高,能分析得出,也不得不麵對這樣一個問題:沒有幫手。既然親孫子可用,鄭靖業也不會置這個勞動力於不顧。他最擔心的就是子孫無能,自己死後被人清算,必須要趁早發掘出各人的長處,搭配成一個最佳組合,維係家族的延續。

當然,鄭德謙也有問題,大約還是受了父母的影響,他哪怕喜歡八卦,也沒有往更遠的地方去想,隻是平和地八卦著,並沒有學會有意識地利用情報資源。需要調-教。

全家都在等著鄭靖業開飯,見他來了,集體起立。杜氏嗔道:“你又忙的什麼?再忙也得吃飯啊。”

鄭靖業好脾氣地陪笑道:“這不是來了麼?”在首座上坐下,各人才各歸各位。鄭德謙偷偷瞄了祖父一眼,以他那八卦敏銳的頭腦也分析不出來鄭靖業是不是生氣了。

鄭琰也吃得心不在焉——池脩之到現在還沒消息,這一整天,兩人是隔著人群打了個照麵,話還沒搭上一句呢。杜氏等鄭靖業有了五分飽才發問:“姑爺回來了?”這個姑爺說的就是池脩之。鄭琰的耳朵豎了起來,手裏還捧著個碗。

鄭靖業含糊地應了一聲:“他好著呢,區區百餘級就換了個開國縣男,還有百戶食封,聖人還留他問話。便宜他了!”

鄭琰悶笑,心中不無得意。杜氏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準女婿有前途,嶽母當然高興。鄭靖業癟癟嘴,低頭扒飯,扒了兩口,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好什麼?回來了也不過來看看!聖人就算留飯,也不會留宿!居然偷懶!”敢不過來讓嶽父罵兩句,膽肥了啊。

杜氏一口飯噴了出來,侍婢上前給她擦身上的衣服,又換了麵前的杯盞。杜氏一擺手,拿著絹帕試唇角:“他總要先拜過他先生,次去看過外祖母,你自己算算,這要到什麼時候了?再說了,還沒成親呢,他就這樣跑法,不像個事兒。”

正說著話,大門上傳來消息:“池郎君使人送了拜帖來。”

杜氏得意地橫了鄭靖業一眼:“我就說吧,姑爺不是不懂事的人。”閨女還沒出門子呢,這就叫上姑爺了,可見嶽母大人有多麼想把閨女掃地出門了。這樣的閨女太讓人頭疼了,有個人肯要,就放手吧,別再挑剔了!

鄭琰的耳朵尖動了一動,鄭靖業一擺手:“他人呢?”

“隻有拜帖,那個,還有張給七娘的條子。”

“拿來!”

杜氏截口道:“這孩子真知禮。”鄭靖業坐著不再說話了。鄭家第三代們紛紛悶頭扒飯,努力快點吃完,好逃離這個詭異的氣場。

鄭琰吩咐道:“拜帖和條子一起送到阿爹書房。”這才算是解了圍。

別看鄭靖業在鄭琰麵前對池脩之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心裏對池脩之還是挺重視的。吃完飯,裝作沒看到鄭琰跟在他後麵,父女倆一前一後又回到了書房。鄭靖業捏起拜帖來看,上麵寫的是些官樣文章,鄭靖業眼睛一掃而過,餘光卻往鄭琰手上瞟去。

鄭琰抓著池脩之的信,一眼掃過去,右手的指頭挪啊挪,飛快地把信的一頭給攥住了,把剩下的半拉信紙往鄭靖業那裏斜了斜。

她昨天就到池宅去,指揮進行了大掃除。今天早上過去再次檢查了池宅的準備情況,才去圍觀未婚夫的,這會兒池脩之要是回家了,一準能發現洗澡水是一直準備著的、被褥是新曬的、書桌上擦得幹幹淨淨的,連廚房裏也有老火煲的好湯。在此之前,他會在顧家吃到各式小點心,喝到口味清淡的筍湯。

“你打的好埋伏,”鄭靖業眯著老眼瞄清楚了內容,隨即哼了一聲,“雖說是賢內助,也不要太無處不在了,你事事都想到了,要他有什麼用?慣的他!”

“知道啦~”鄭琰擺擺手裏的信,揣著走掉了。唉唉,這年頭談個戀愛也不容易啊!寫情書什麼的,必須公開,至少是要讓長輩知道一二,你要是公開發表了,他們倒不管了,就恨“私相授受”二字。怨不得那麼多人幹脆就不留白紙黑字的證據,人家直接……駕車圍觀,丟各種佩件兒!就是丟佩件,也要光天化日地砸,比私下贈送還讓人能夠接受。

鄭琰步履輕快,她右手握著紙條兒的右邊兒,手底下還掐著一句話沒讓鄭靖業看見,是一句肉麻兮兮的情話,她不想再刺激她爹那脆弱的神經了。

阿慶右手成拳,抵在鼻端,低頭一笑,與阿湯照鏡子似的一般動作,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抬腳跟著鄭琰回到了繡樓。說是繡樓,鄭琰在這裏做針線的時間還是很少的,像現在,她就是在枝型的燈樹底下慢慢回味著池脩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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