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段(1 / 2)

,為自己加分。

池脩之聽他問得仔細,也解其意,心道,現在都告訴你了有什麼用?“局勢瞬息萬變,這些隻是眼下,不知道下麵有什麼變故,十一郎對狄人這麼有興趣,光在鴻臚寺這裏打磨能知道的也不盡翔實。”

蕭深爽朗地笑道:“我隻是臨時起意,誰還死盯著一群狄人玩呢?說真格的,現在誰不眼瞅著東宮呢!一天被他們問八百回‘聖人意囑於誰’煩也煩死了,你說說,聖人何嚐對我們說過什麼了?”

池脩之亦笑:“聖人要是什麼話先說出來,也就不是聖人了。”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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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回到家裏,杜氏今天倒沒拿她出門說事兒,反而很關切地問:“阿湯呢?沒跟著你回來?”

鄭琰收攏了心情,笑道:“那個是她親弟,什麼表記都對上了。”

杜氏雙手合什:“謝天謝地,你也是做了一件好事,這樣積陰德的,不要嫌麻煩,舉手之勞,做了就做了,幫人一家團聚。”

鄭琰乖乖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她還發現了這樣做並不用費太大的力氣,如果李幼嘉無聊一點,完全可以把所有在京中倒賣的奴婢的血親都給翻出來。別小看這個,世家奴婢的構成相對穩定,那也隻是相對而言,互贈奴婢,尤其是美少年美少女,或者是有一技之長的奴婢,往往是一種風尚。更不要提如鄭氏這樣根基淺的了。

鄭琰這個被無數宮鬥、宅鬥、官場小說荼毒過的腦補帝已經瞬間看出了這樣的好處,往好裏說,能夠掌握自家奴婢的情況,防止反水,防止發生其他意外。往狠裏說,如果瞧哪個政敵不順眼,可以從他家奴婢下手。

鄭琰對天發誓,她本是個相信人間有真情的好孩子,都是被洗腦洗的。

我們要相信,鄭琰現在還是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孩子,剛才那些,純粹是被荼毒得太慘烈了。有一段時間,腦子裏全是“皇宮、後宅是各類藥材批發市場,舉凡絕孕藥、打胎藥、X藥、毒藥(烈/慢性都有)……都有”、“看人先看出身利用價值”、“皇帝隻知道算計妃子皇後懷孕不懷孕”、“凡有老太太必定要給兒子孫子塞小老婆生怕自家孩子後院太安寧”等等等等。以致於大家有理由相信,即使穿越了,把她放狼窩裏,她也能混出來——這孩子都快出被迫害妄想症了。沒想到扔到個奸臣家裏,在親娘麵前還能二到發呆。

杜氏見女兒神遊天外,不由歎了口氣,呆成這個樣子,可如何是好啊?

——如果她知道鄭琰在想些什麼,不知又要做何感想了。

算了算了,懶得跟她計較了,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呢,杜氏隻是意思意思地拍了拍鄭琰的臉。鄭琰嚇出一身冷汗:“親娘哎,人嚇人,嚇死人。”

手掌變幻了動作,改拍為擰,杜氏怒道:“你娘就醜到嚇著你了?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懂不懂?”

鄭琰囧了,我分明是被您的動作嚇到好吧?“冤死了,都說我長得像您,我才不醜呢。”

杜氏恨恨地又擰了兩把才鬆手:“要說什麼差點兒忘了,說是有個趙郎君家的娘子給你送貼子來。還有,魏王妃那裏也邀咱們去坐坐,明天你有什麼事也都推了罷。”杜氏更加有意讓女兒接觸一點少婦的圈子,比較要嫁了。當母親的要準備的不止是嫁妝,還要為女兒日後的生活鋪好路。想到自己夫婦自過半百,不定什麼時候就不在了,這女兒最小,杜氏的心又軟了。

看鄭琰鼓了鼓雙頰,忍不住把她拉到懷裏,給她揉臉:“疼不疼?”

鄭琰作出一副委屈相:“嗚嗚。”把杜氏給逗樂了,按到懷裏好一陣揉搓。如果鄭琰是隻貓,現在一定是渾身的毛都被揉散了,杜氏才放她回屋收拾。

繡樓上,阿崔留守著,聽到腳步聲已經迎了出來:“史娘子來貼子了,謝您有心掛念著她呢。”

史氏就是衛王那個表侄的妻子,生孩子坐月子,鄭琰因對她們家的生物鏈比較好奇,也就留心送了一份子禮。史氏與常氏商議:“怪道鄭相公能從一介布衣成為宰相,不說旁的,單從鄭七娘這遇著人就能上心上來看,就是他們家興旺,還是有道理的。”遂與常氏議了回禮,又以史氏的名義寫了回帖。

到了過年,兩下說熟不熟的,也算是多了一處熟人,鄭琰順手也給也她們一份禮。這不,回禮來了。鄭琰打開來一看,用她那跟全國頂尖書法大師混了一輩子的眼光來看,上頭的字隻能算是工整,用詞倒是爽快。“投帖的人呢?”

阿崔道:“已經回去了,夫人賞了他們一把錢,我又從咱們這裏抓了一把給他,喜得跟什麼似的,”上來跟著幫鄭琰寬衣,“阿湯的兄弟,找到了?”

鄭琰笑道:“可不是,她弟弟也長大了。對了,她不提,我也不好問,你們,有要尋人的麼?”

阿崔手上一頓,又加快了動作:“七娘有心了,那可不太好找,奴婢小時候的事兒,全都不記得了,什麼表記都沒了,也就留下個姓兒罷了。真能找到的,又能有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