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編的理由,那這滿屋子的殘破家俱又是什麼呢?倒像是真的一樣了!
雖然皇帝不許外傳,高層還是有幾個人知道的,東宮知道的人更多,大家私下交談,不免帶出一些來。鄭琰可喜可賀地被蒙上了一層神棍的色彩,以至於後來經常有人借故請她去家裏坐坐,盼望她能發現什麼“好
136、被老公訓了 ...
朋友”。
東宮不和,再有什麼風水問題,也不好大張旗鼓,否則又要生亂,一個嚴肅的群魔亂舞的儀式結束,鄭琰也得以回家。最讓她哭笑不得的是,最後“散福”祭神的祭品讓她帶回一大塊,人人盼她多吃一點,東宮從此平安。
得了這樣的大彩頭,鄭琰也挺開心,隻是這祭神的祭品,比她平常吃的滋味也好不到哪裏去,讓鄭琰小有失望。
池脩之道:“既得的多,該孝敬嶽父嶽母,再有多的,先生那裏也不能忘了。”
鄭琰道:“早送過去了,等你想起來,都放得不新鮮了。”
池脩之也不惱,抱著個甜瓜啃,啃得兩頰都是汁水,越看越像個頑童。
說話間,門上來報:“五郎使人來送帖子。”
池脩之抓起塊濕巾子擦手擦嘴巴:“想是來串門兒的。”
鄭琰道:“我早備下了,包管他們滿意。”
開了帖子一看,鄭琬五日後才過來,足夠準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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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出嫁沒多久,娘家哥哥攜嫂子來看她,不比在娘家時隨便,是以鄭琰也準備了很久,隻是沒想到她的準備兄嫂沒享用到,先便宜了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要說,李神策與李俊再不合,從某些方麵來看,還真是一家人!
李神策對池脩之是相當欣賞,隻可恨下手太晚,讓人搶了先機,不過他的欣賞不是假的,眼看池脩之娶了美嬌娘,尼瑪據說還不是一般的美,他很擔心池脩之會有幾分懈怠。據李神策得到的情報,北狄內部已經開始小規模械鬥了,互相吞並隻在眼前,正在需要準備應對的時候,池脩之在這會兒鬆懈實在不明智。理解他新婚是一回事,想讓他施展又是另一回事。
李神策痛定思痛,在心裏給池脩之也放了一個婚假。這個日期一過,他就過來找池脩之了。沒遞帖子,沒讓人打招呼,輕車簡從,自己過來了。虧得池脩之這一天既沒陪老婆回娘家,又沒帶老婆去老師家,真讓他給堵在家裏了。
這是件好事。
與好事一起發生的另一件不好的事情就是——李俊這貨也來了!
咱們再來說說李俊,李師叔對於池師侄那是相當不滿的,作為世家子模式中名士那一款的典型代表,李俊的三觀是世家的。池、鄭聯姻,他都跑鄭家喝喜酒了,也不去另一個對他還算不錯的師兄顧益純主持的喜宴上喝喜酒。說來說去,還是那個“奉詔”惹的禍。
但是呢,李俊跟鄭琰處得還算不錯,鄭琰善書,善釀酒,人也爽快,李俊恨不得這個他閨女。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想找鄭琰蹭頓酒喝。他也沒寫帖子,也沒讓人打招呼,輕車簡從,也是自己過來了。
不幸的是,他遇到了家族中最讓他鬱悶的一個人——李神策。
池家下人飛奔來報:“郎君、娘子,兩位李郎君在門口兒遇上了!”
這倆貨年紀一把,心性未減,都是有事,都有傲氣。這個時候,可能出現兩種情況:一、一齊拂袖而去;二、非要頂牛頂到一人勝出不可!
這兩人就屬於後者,李神策嘴唇一撇,毒舌模式完全不用切換:“這是哪個有骨氣不肯結交奸佞的高士呀?聞著酒香來了?嘖嘖,風骨不值一文酒錢!”
李俊怒了:“尋酒乃是風雅事!我師兄的學生家裏,我如何來不得?!總比你從頭到尾隻有舌頭上長了骨頭的好!”唉,跟鄭琰混久了,李俊的嘴巴也毒了。
兩人本是有顧忌的,不想在池家別業門前丟人,奈何積怨太深,由站著叫罵發展成互相指著鼻子罵,時後進化成打架。兩人雖然簡從,到底帶了仆役,這就開始現場火拚。
池脩之聽了,起身道:“我去分開他們,李少卿那裏我來接待。李先生那裏,你——”
鄭琰眼珠子一轉:“兩個都交給我吧,我有辦法!頂多是我得罪兩個人。”她知道池脩之其實不像在外麵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漠,李神策對池脩之挺照顧,池脩之對李神策與家族的關係也有些關心。
池脩之不放心了:“你不要硬來!”
“沒事兒,我才不親自動手呢!”一擺手,“阿湯,把花園護院叫來,把兩位李先生請到冰窖裏去冷靜冷靜。”
阿湯最聽鄭琰的話,答應一聲,招呼護院來了。所謂花園護院,是鄭琰受了慶林長公主的啟發,於家下奴婢裏擇了二十個強壯婦人,稍加訓練,權充打手用的。看到老婆這樣凶殘,池脩之石化了。
阿湯帶了人,拿上短棒、麻繩到了門口,繩子一理,把兩個正在瞪眼瞪成鬥雞眼的老男人與他們的仆役隔開,再拿短棒一圍,都給推到冰窖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