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合法範圍內的管家,黑暗的東西家裏人都沒讓她多接觸呢。
已經夠黑的了,別再凶殘了——鄭靖業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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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材商人很激動,萬沒想到還有可能抱上鄭靖業的大腿,著急上火地準備禮物,原本送給鄭琰的不能少,奉給鄭靖業的更是要精心準備。時間又不夠,不得不暫時挪了年禮。跟在鄭琰的車後,小心在意地跟著去宰相府。
隔著車窗請安問好,結果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娘子跳了出來,嚇得木材商人不敢抬頭又忍不住想看。小娘子的聲音也清脆:“行啦,娘子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跟著車走就是了。到了相府,可別失禮啊!”
原來不是琅玡郡夫人!木材商人唯唯諾諾,跟在車後麵不敢大意。他也是個富商,在家裏也使奴喚婢,富不與官鬥,老實為妙。
合該他走運,鄭家正在準備婚禮,搭棚子的材料略有不足。木材商人非常機靈地表示:“小人鋪子裏正有,不知需要多少?”
奉上禮物,成功地被相府納入門下。
杜氏笑戳鄭琰的額頭:“你又弄鬼!自己收著罷,小孩子家家的,過日子也不容易。”
“哎呀,我有數呢。”鄭琰心裏可是門兒清。糧食算是戰略物資,也就是皇家人沾手比較合適,所以把米商推薦給慶林長公主。京兆是李幼嘉的地盤,他來收保護費是再好不過了。也算是鄭琰送了人情不是?都不用她自己出錢出力。
不論是自己娘家還是師母家還是李幼嘉家,都得承鄭琰一個人情,鄭靖業對女兒做的事情也比較滿意,額外提醒一句:“收田地的時候仔細些,不要收得太多,聖人最近常念叨魏靜淵,大約對這些事情不是特別喜歡的,寧可少一點,也要穩一點。”
咳咳,一張金錢利益的保護網就這樣慢慢地織啊織……
找上門的商人,都是富豪級的。與此相反,上門求庇佑的農人,隻是小有田產而已。
對於這些農人,鄭琰倒是可以見一見的,非常親切和藹地詢問了他們的生活情況,什一而稅,不用出其他的勞力。這是一個比較厚道的征收標準了,富農小地主們非常開心,各有農產品孝敬。
看著農人歡快的臉,再回想商人殷切的態度,鄭琰的心情複雜極了。不收嗎?不行,她需要錢,不收就沒錢,沒錢就沒法維持關係網,那樣真的會死人。在這所謂上層社會混得久了,鄭琰覺得自己越來越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唉唉,混政壇的人呐!
PS:這種行為是絕對不值得提倡的!鄭琰絕對知道這樣不對。好吧,這位同學有墮落的跡象了,我會注意不讓她墮落得太厲害的。
PPS:不管是鄭爹還是師母,都絕不是傳說中的好人啊!
PPPS:鄭琰不會把精力都放到類似違法事業上的,大家要相信,她也會稍微崇高起來的。
最後:今天據說有兩更。
145
145、鄭琰的社交 ...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越是有條件的人家,越早地攏起了火盆,門上早換了厚簾子,各式皮草也翻出來晾曬過了。待到冷風吹起,窩在屋裏靠著熏籠,和一、二親近人閑話,乃是許多吃飽了撐著的人最常做的事情。
慶林長公主和宜和長公主就是這樣兩個吃飽了撐著的人。
慶林長公主府,臨池水榭,門窗關得嚴嚴的,隻推開兩扇小窗,看著結了薄冰的水麵,夏日裏的荷花隻餘枯梗,有閑情的人正可欣慰一二。室內四個大大的炭盆,腳下踩著腳爐,手邊放著手爐,裹著裘衣的兩位長公主可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冷。這兩個女人還燙了壺澄酒,命廚下做了幾個小菜,歌舞是不稀罕看了,架子上幾隻畫眉鳥的叫聲卻是頗為悅耳。
宜和長公主就是來尋妹妹說話的,她的姐妹本來很多,後來都死得差不多了,眼下就隻剩下這一個妹妹,兩人關係還不錯,當然要沒事多嘮嘮家常了。何況她今天還有正事。
喝兩口小酒,臉上泛上桃色,宜和長公主歎道:“日子過得可真快,一轉眼,又入冬了,再不用兩個月,又是新年了,又要老了一歲了。”
慶林長公主的日子比結婚前愜意得多,懶懶地往隱囊上一靠,聲音也愈發慵懶:“你這又來又去的,感慨也忒多了些。這都快要過年了,還不夠你忙的?給大郎(皇帝)、十七郎(太子)兩處的賀表你寫好了?”公主也有苦逼的心事,最苦逼的無過於一年總要交那麼幾篇作文了,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新年賀詞,雖有代筆,最後謄抄最好還是自己來。又有譴詞造句,最好不要重複,抄襲神馬的,被看出來是要糟糕的。
“那個我才不擔心呢,”宜和長公主打了個小哈欠,“不是還有長史麼?就是沒有長史,府內也有文士,再不濟,還有駙馬、還有八郎,哪用得著我自己動手了?你家裏看著一個,不會還自己寫吧?”
慶林長公主自是不肯示弱:“我什麼時候自己寫過?”
“也對——”宜和長公主的口氣八卦了起來,“你知道二十娘的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