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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嘉夫人道:“肉爛在鍋裏,總還是肉,我倒寧可均開了,這麼些事兒擠到一起,顧得了頭顧不得尾呢。”

鄭琰道:“我們小時候還說過,阿莞成婚,必要去討一杯喜酒喝,如今看來,這酒隻好在自家喝了。”可不是李莞娘嫁到鄭家來了。

說起喜酒,塗氏又與大家討論起喜宴來了,你家開了多少桌,我家開了多少桌一類。鄭琰聽得實在無趣,她一點也不想參加徐家的婚宴,徐烈那個家夥,套用紅樓夢裏的詞兒,就是個“臉酸心硬”的貨,誌向遠大著哩!徐欣倒是合鄭琰的脾氣,可是徐少君又讓她胃疼。

說不得,再不喜歡,也還是要去露個臉,否則當天就能傳出鄭黨內哄一類的傳聞來了。隻是不知道徐梁現在有沒有後悔,徐梁次子徐熙娶了太常少卿的女兒,足以看出他的能量也就這樣了。看鄭靖業一出馬,鄭文博娶的恰是太常正卿的嫡出女兒(想要庶的也沒有)。

徐梁當然後悔了,鄭靖業家辦喜事,隻要沒進棺材,鄭黨的黨徒悉數到場。左看右看,徐梁真心後悔了!不隻是兒子的事兒,還有女兒,他本人是很喜歡徐欣這個女兒的,於是把徐欣定給原齊

146、今天就一更 ...

王舍人歐陽述的兒子歐陽易,如今歐陽述業已升職,可歐陽述的老板齊王,眼看沒戲了啊!悔死了!

鄭靖業收拾人,從來都是要讓你知道疼,呱唧一下摔到了地上,摔醒了你為止。認清現實了沒有?掂清自己的斤兩了沒有?掂清楚了老實爬起來幹活,依舊掂不清?那就隻好摔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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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最終還是把徐家三場喜酒都給喝了一遍,席上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因她是已婚婦人,這一回就不是坐在小姑娘堆裏了,鄭琰舒了一大口氣,旁邊要真有個徐少君,她吃飯都能吃出胃病來。有的人喜歡溫柔小意,她還是覺得性格直爽的人更投脾氣。

四下一瞅,鄭琰幹脆跑到杜氏那桌坐著了,一邊是鄭瑜、一邊是郭氏,三人說得投機。徐家三場喜酒,鄭靖業與杜氏都給了徐梁麵子出席,卻並沒有留到最後,吃到一半,兩人就借口退場了,因杜氏要走,大家起身相送。

兩位重量級的人物離場,長子長媳等伺候著回去了,留下了幾個年輕的子女。鄭德興新娶的媳婦兒齊氏也被留了下來,杜氏臨上車前對三人道:“你們領著侄兒媳婦,都有個長輩的樣子才好。”

三人裏鄭瑜最年長,痛快應下:“侄媳婦大家閨秀,不過新婚不好意思而已,萬事出不了差錯的,阿娘就放心罷。”

杜氏一點頭,留下孫媳婦與兩個女兒聯絡感情。

長輩離去了,齊氏稍稍放心了一下,表情很快生動了起來。她與鄭琰是老相識,雖達不到閨蜜級別,畢竟是熟人。就是郭氏與鄭瑜,年紀比她也大不太多,構不上年紀上的威壓。郭氏油然而生出一股親切感來,尼瑪這侄媳婦兒的表情,真的好熟悉啊!當年她就是這樣過來的!開開心心地拉著齊氏的手做心理建設去了。

郭氏想的沒錯,齊氏作為一個勳貴出身的妹子,彪悍也是刻到骨頭裏的,嫁過來頭上壓了兩重婆婆,因為壓迫感而生出反抗意識也是常理。

看著郭氏與齊氏越聊越投機的那個勁兒,鄭瑜與鄭琰很識趣地放任她們去說話。鄭瑜皺眉看著妹妹,小聲問:“你是不是又瘦了?池脩之就讓你這樣勞累?”

鄭琰笑道:“阿姐也知道,我們家上頭沒個老人呢。”

鄭瑜歎了一聲:“你這受的是什麼罪呀!”又小聲問,“沒什麼難處吧?四處交際,你也隻有一個身子,又不能掰作八個來使。”

“多跑幾處,權當散心了。”

“那能一樣麼?哎,咱們再坐一會兒就走罷,這裏坐著也沒意思,徐烈這小子……”

“噓——”

“你心裏有數就行。”

“那是,前陣兒我給幾家添妝,隻有舅母與阿嫂勸我不要過於破費,有好東西留一分給郎君外祖母處。”

鄭瑜冷笑一聲:“親疏立見!”

“你說話也刻薄起來了。”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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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瘦了,池脩之很是心疼,他家裏事情有多忙,他是有數的。須知以前他就是個管家公,不但管自家還管外婆家,當家主母的辛苦,池脩之一清二楚,親身體驗過的嘛!

看著鄭琰一天天忙裏忙外,池脩之不得不在某天晚上抱著老婆打商量:“不要太累了,實在推脫不得的事情就算了,若是有其他的事兒,我晚上回來了,咱們一塊兒商議著辦,啊~”

有的時候,女人隻是要男人一個態度,池脩之同學態度很好,鄭琰頗為滿意,笑道:“累了我會說的啊,咱們這是剛開頭兒,理順了就好了。”

池脩之摸一把自家老婆,掉膘了,真是不劃算啊,好心疼啊!再捏一捏小臉蛋,手感好像也沒以前Q了,真是痛心疾首:“多吃點兒,多休息啊!年前是會比平常忙些,近來事情又多,你得空就好好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