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段(1 / 2)

麵,住著一個惡鬼!”徐瑩惡狠狠地道,“換了別人,哪怕是世家女,我也沒什麼好怕的,隻是這一個,是個小心,看到他,我的後背都要發涼。你信不信,這滿宮裏的女人扔到一個屋子裏關著,最後能走出來的,一定是她!你,給我個準話吧!”

這就是徐瑩,下定了主意,幹脆利索。

“我重禮法,斷不忍見有寵妾滅妻,廢嫡立庶之舉。”鄭琰認真地承諾。

徐瑩忽地一笑:“一起用膳吧。”

鄭琰的入宮申請是早上才遞的,遞到徐瑩手裏,徐瑩批了下來,再傳到鄭琰那裏,鄭琰再入宮,已經有些晚了,說了這麼會兒的話,確實也到了飯點兒了。皇宮的飯很豐盛。徐瑩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夥食更是精致,並不隻追求看起來氣派。

這兩貨居然就這麼痛痛快快地吃起了飯,非但心情沒受影響,飯量也沒受影響。徐瑩還邀鄭琰去後麵的禦園裏飯後散步,散步回來,兩人走得腳下發熱,人也有些慵懶,又一塊兒午睡。

宮女們要另鋪床,徐瑩道:“等你們鋪好,太陽都落山了,阿琰與我同臥。”手拉手開臥談會去了。

兩人並排躺平,鄭琰別扭地扭扭身子,很小的時候不算,長大以後,她就跟池脩之在一張床上睡過,現在旁邊睡著個徐瑩,感覺略微妙啊!有種給蕭令先戴了綠帽子的錯覺。

“我很羨慕你,有一個好郎君。”徐瑩輕聲呢喃。

“我不會給他不好的機會的。”鄭琰的聲音也很輕。

“我本來有這樣的機會的。”

“徐四,怨憎分明,心細如塵。”鄭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她到現在也不能確定徐少君是不是真的是個壞人,隻不過是自己看著不舒服罷了,要是因為這個理由就要搞垮她,似乎太凶殘了。但是,徐瑩這個樣子,鄭琰心裏的天平還是傾向了徐瑩,她是正室黨。而且……這也不算是要整徐少君,如果徐少君動了歪腦筋,那是自己找死。反之,徐瑩也會考慮蕭令先的感受吧。

徐少君已入了蕭令先的眼,鄭琰想,不知道徐梁會怎麼做呢?本來就不是那麼老實的人,他會活躍起來嗎?

鄭琰道:“我家的些粗使婢子,有好幾把子力氣,十分耐用,執棒能把成年男子給拘押起來。”言罷,閉上眼睛真的睡了,TMD,回京真鬧心,還是鄢郡好!

徐瑩扭臉,隻看到鄭琰平靜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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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是回來給兩個老頭子祝壽的,結果在宮裏吃了頓飯,還睡了個午覺,才爬起來往慶林長公主家裏去。

慶林大長公主很是歡喜:“哎呀呀,可算是回來了,想死我了。”

顧益純也捋須而笑:“你們兩人都長進了,見過你爹了嗎?”

“還沒呢,昨天回到家裏,今天一早去見阿娘,阿爹已經往宮裏去了。我又往宮裏去,出來就見師傅師母來了。沒事兒,晚上回去就能見得到了。”

顧益純大肆誇獎著他的學生:“長安辦得很好!為國為民啊!括隱還在其次,好的是蠲了苛捐雜稅!你也很好,在外麵很威風吧?”

鄭琰衝他比了個豬鼻子:“呸!我就被關到後衙了,哪裏也去不了。”

顧益純故作嚴肅地道:“還真像。”

我擦!鄭琰想卷袖。慶林大長公主對鄭琰道:“既然回來了,我給你接風洗塵,好好熱鬧熱鬧!鄢郡那小地方,就是出去了,又有什麼熱鬧好看?”她老人家非常豪氣,“把十九娘、二十一娘也找來,還有以前的熟人,好好熱鬧熱鬧。”

鄭琰道:“那感情好!”

慶林大長公主又關心地道:“你那玻璃坊,再開一開罷,長安祖上的家業可惜了,你們正年輕,趁著這時候多攢些家業。我聽說,可有人卯足了勁兒也想試著做玻璃呢,眼下還沒成,你呀,緊著些。”

鄭琰道:“我回來之前已經使人把窯先燒了起來了,這大半個月,再做些新鮮的。”心裏狂罵,怎麼穿越了,還是個大山寨國?!讓我先攢點家業行不行啊?攢兩年我就公布配方,利國利民啊!

不行,坐不住了,回去就開工!唔,什麼玻璃魚缸的,也做一做!

鄭琰的計劃是,給她爹和她師傅的壽禮,貴重的自不必說,絕不能有玻璃製品,她完全明白,玻璃,也不值什麼大錢。還不如拿金子壽兩隻烏龜給二位呢!

回去就火急火燎地開工了,鄭琰在鄢郡閑極無聊,忽然想起了玻璃不止能鑲窗子做鏡子。它做個杯子啊什麼的,非常好,還有就是玻璃工藝品,拿根鐵管兒吹一吹神馬的,不要太美好。玻璃的液體是軟的,鉗子一捏一扭,定型也容易。吹個玻璃缸養金魚!唉,現在還沒有金魚,倒是有錦鯉呢。

心動不如行動,回去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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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鄭琰非常忙,早上奔到娘家,上午和中午在宮裏,下午到了慶林長公主府,晚上又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