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朝廷也不像是智障的樣子,她索性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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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是對的,因為就算張開了嘴巴,她也說不出什麼有效建議來。把事情交給專家去做吧!
政事堂突然忙碌了起來,雖然平時這裏也很忙,處理著全國各地發生的事情夾雜著各種爭鬥,想閑也閑不下來。眼下卻是集中精力忙一件事情——雙鷹王南侵了。
政事堂因勢利導,就地委任袁守誠接過當地防務。又以蕭複禮的名義下令北線戒備,又緊急抽調軍力開赴前線。這一刻,不管是鄭靖業、衛王還是韋知勉、李神策抑或是李幼嘉,心中都在有誌一同地詛咒著雙鷹王——你等我們準備好了去打你會死啊?!
當然會死啦!所以雙鷹王不等你們準備好他就先過來了。
這邊部隊正在調動,好在這幾年常有邊境摩攃,更早一點還打過幾場不太小的仗,整個係統已經比較熟練了,調動起來需要磨合的地方變得很小。而政事堂一直在致力於準備打一場大仗,一應準備都是充足的,最近四年還都風調雨順,國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
帝國的國家機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如果照這個情勢下去,雖然倉促了一點,但是等到一應補給開到前線,也就是決戰之日了。雖然現在還沒有特別出名的名將,可戰爭從來都是可以製造名將的,經過這一場戰場,勝了,天朝未來二十年的大將也就有了。
看起來形勢還是很樂觀的。
當然,政事堂在一致對外這個大前提下,也是各有私心的。衛王比較關注蕭正乾能不能給宗室爭氣,順便也想送幾個兒子到蕭正乾那裏撈上一把功勞。時代變了,爵位不好搞啊!這難道是對他大半輩子風花雪月的報應麼?弄出來一堆愛情的結晶,現在要給結晶們找合適的保險櫃,一找就是十幾二十個,要了親命了!
韋知勉深知當年逼宮的賬算是揭過去,他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扶植世家盟友什麼的這個必須有!於是他及力推薦傅氏,尤其是傅宗銓“少年英雄”,希望他能有更多的鍛煉機會,至少不要被撤回來。須知世家與鄭黨現在的關係沒有逼宮前後那麼親密了,雖沒翻臉,也有一點不冷不熱。
出乎意料的是,鄭靖業並沒有反對韋知勉的建議,用他的話說就是:“耀武軍那裏是傅氏一慣用熟了的,貿然派個生人過去,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反而誤事。隻是傅宗銓畢竟年幼,當時還是帶罪去的,要給他安個合適的身份才好。前一陣兒他也算是立功了,如今正在用人之際,讓他官複原品,就近掌軍,就這樣吧!”
韋知勉看著鄭靖業,仿佛他長了八個腦袋,鄭靖業心中不悅,也沒有過多解釋,心中卻想:現在打個勝仗要緊,傅宗銓固然不差,比起蕭正乾來還是次了一等,如果雙鷹王拿他下手,傅宗銓討不到好,不拿他下手,傅宗銓立不了功。關鍵是傅宗銓熟悉耀武軍,馬上就能上手,現在時間比較寶貴。
接著,政事堂經過商議,製定了戰略——以全錢防禦為主,攔住雙鷹王的攻勢,待兵源、物資到位之後,由蕭正乾統領,抽調京中數名將領為輔,與邊將們分作三路反擊雙鷹王。
計劃還算湊合,鄭靖業準備了這麼些年,也不是沒想過培養軍中勢力,結果養出了一批中層骨幹,頂尖的人物卻是可遇而不可求,於元濟老了,京城也需要有自己的勢力駐守,張進書畢竟差了一點兒,事到是臨頭,最缺的居然是領頭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大的功勞被蕭正乾拿走,坑爹的是世家還要分一杯羹,明明出力最多的是鄭黨!
事關重大,鄭黨內部沒人敢亂出主意,唯有鄭琬心癢難耐。他與蕭深也是相識,蕭深平日待他很客氣,兩人關係不錯,這回蕭深都能獨當一麵了,他還窩在京中。各種羨慕嫉妒恨之下,他跑去找鄭靖業:“阿爹,兒的腿早就好了,您就把我放到前線去吧~傅宗銓黃口小兒尚能上陣殺敵,何況我呢?”
鄭靖業怒道:“你又要生事!你上陣殺敵?別再給我摔下馬來!”
鄭琬被抽得臉上無光:“那是兒遭了奸人暗算。”
“呸!戰場上隻有生死,不講公平!”
“@¥#%!……*&”
“你以為上了戰場跟在禦林裏演練是一個樣子麼?為什麼讓傅宗銓去?因為他跟耀武軍熟!兵將不能相知是戰場大忌,縱有再好的計謀,沒有好兵也打不贏。兵
207、天朝的挫敗 ...
再好,不信你,不肯聽你的,也是枉然!名將首要是會帶兵,打仗不是吃酒財錢,三碗黃湯灌下去就稱兄道弟!這是性命相關的大事!上陣殺敵?你就這德性,能服主將管束?”
知子莫若父,七個孩子裏就鄭琬紈絝得最標準,二世祖的所有臭毛病他都有,本就抱著“蕭正乾能行我也能行”的YY心態,他想去戰場,還真是幻想著策馬揚鞭,大喊一聲:“孩兒們跟我上!”然後就帶著一群大眾臉的群眾賞撲到狄人隊伍裏,狄人就被打敗了~
至於服不服管束的問題,憑著丞相之子的身份,他還真有可能重蹈當年前線宗室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