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不如意,換個人做皇後,哼哼。婆婆本來就不是親娘。”
李俊想要說,不是親娘依禮而行又能挑什麼毛病,慢半拍想起這個婆婆是徐瑩,又把話給咽了下去。蔣卓道:“是不是,隻要有個合適的人選,夫人就不反對?”
鄭琰道:“是要皇太後、聖人都能接受的人。徐家小娘子,也要有個妥善的安排才好。事情最好不要鬧大,否則聖人麵上也不好看。”
李神策道:“成。”
徐歡出局已定,最後誰是贏家,就是另一場討論的內容了。
☆、談話與考試
“兵事繁複,吾當慎之。”蕭複禮嚴肅地感歎。
蕭正乾聽了很是欣慰:“聖人能有此感,已是不易,持之以恒,你在這上麵就不會失誤。”
蕭複禮不好意~
對於鄭琰來說,眼下皇後之位花落誰家還不如馬上就要開始的京兆縣考來得重要。在她的意識裏,衡量“名校”的一個重要指標就是就業率,像崇道堂這樣名符其實的貴族學校,所謂就業率就是能當官的比例。縣考正是做官的一個重要環節,雖然現在尚未在全國推行科舉,做官主要還是靠舉薦、蔭授等傳統方式,學生們皆是貴族,不單靠這一種方式當官,然而考試無疑是一種很重要的補充。如果學生們能通過三級考試,就代表著他們比同齡人多了一次為官的機會。
鄭琰很重視這樣的考試,去年京兆已經舉行過一回考試了,今年縣試過後不用幾天又是下一輪的晉級考試,學得好的學生今年連過縣試、郡試,明年就是州試。三試一過,於蔭封之外還能再考一次,雖然所考之官職也僅限於有限的一些官職,也比別人好很多——蔭官也是有限製的,一家之中按家長的級別給予數目不等、品級不等的蔭官,並不是無限製地給名額。崇道堂有些學生雖是嫡出,卻排行靠後,與其蔭個閑散官,還不如自己考一個能夠做出政績的官兒來。
京兆屬於特別區劃,類似兔國的直轄市,從地域上來說,它比郡大一點,比州要小許多,權貴雲集,曆來在許多事情上都有優惠政策。鄭靖業之所以敢違反常規地在這個地方進行試點,乃是因為考試做官這事兒,有“做官”二字撐著。
鄭琰並不很擔心這次考試的結果,一來有李俊和顧益純這樣眼界高的人撐著,這兩個人,一個人態度隨意、一個人態度和藹,然而那隻是表相,對功課的要求卻是相當嚴格的。再者,如同所有的考試一樣,但凡是開頭,總不會太難,題目都是越變越刁鑽的。隨著年複一年的考,進化的不隻是學生,還有出題考官。
崇道堂出題目那是真有經驗,這個學校的特色就是考啊考,考糊為止!學生們情緒比較穩定,鄭琰也時不時參與檢查他們的功課,就她看來,大部分學生還是有希望通過的。
無論哪一級考試,都需要有人相當身份的人做保。這些學生的保書絲毫不費力氣——哪家沒有幾個能夠簽保書的人呢?鄭琰對學生進行了統一管理,發保書、收保書、代為檢查、送至京兆府核對情況,樣樣做得周到。李俊哼唧著:“小小姑娘不學好,跟著鄭狐狸學得磨磨唧唧。”
鄭琰聽到耳朵裏隻管當成小豬在哼哼,轉身把校務交給最近很清閑的顧益純照看一陣兒。她還得與學生家長聯係,又要把崇道堂的京城總部宿舍給重新收拾一下,以作學生回去之後休息之用——崇道堂考試是集體行動,學生家長也放心。
京兆的考場設在京城裏,以方便諸多沒有條件到熙山的考生。吳熙作為京兆,親自帶隊回城,蕭複禮為表重視,也派出了中書舍人作為他的代表前往。蕭複禮的中書舍人構成非常有特色:鄭琛之子德莊、顧崇之族弟顧意、蔣進賢少子蔣騰、學問挺不錯的草根雷成紀、寧遠侯之侄祝兆安。這一回派的乃是雷成紀與顧意,雷成紀三十餘歲,蓄幾縷須,許是自幼勞作的原因,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很是堅毅的麵容。顧意已經五十多了,須發花白,依舊風度翩翩。
崇道堂的學生們提前兩天回京,在鄭琰的安排下,提前熟悉一下環境、看看考場。鄭琰本人親自帶隊,將兒女寄存在娘家,把學校留給顧益純等人照看。
崇道堂京城總部也是準備了宿舍的,學生各有房間,原是準備有外地學生寄宿,現在還沒有寄宿生,就權作午休等之用。住在熟悉的環境裏,周圍是同樣的考生,從心理上緩解了緊張——好像旬考哦!
因為是夏季考試,京兆府還額外準備了冰塊以備使用。鄭琰親臨京兆府,坐在為她準備的會客廳裏喝茶看書,兼聽吏目們彙報八卦。
吏目甲:“京畿許多人家都報名了,總數在三百上下,比去年多多了,衙裏險些放不下這麼多人。”
吏目乙:“有好些田舍翁送子考試呢。”
這個田舍翁也不是真的老農,平常人家能有錢送兒子讀個私塾認兩年字就行了,哪有那個學問去考試呢?少年時期的鄭靖業在私塾裏學習算是好的了,功課平常得季繁都不想收——不是他素質不好,完全是知識麵窄,沒書讓他讀。能讓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