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年冷哼一聲,看向了霍昭譽:“你妻子在這裏,問你傷人的理由,你真要點臉,最好能掰扯個說的過去的。”

他心裏偏向徐朝陽。

他認定了他為非作歹、仗勢欺人。

霍昭譽心裏失望、難過、恨意泛濫,可麵上絲毫不顯,隻眸光殺意凜冽:“你問問你的好兒子!再敢覬覦我的東西,我要他的命!”

他沒說出徐朝陽對程鳶的心思。

父親本就不喜歡程鳶,要是知道他們為她反目成仇,恐怕更加厭惡她。

他不舍得程鳶承受一點異樣的眼光。

霍振年不知道內情,聽他的話,以為那東西是指集團繼承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雖然認回了徐朝陽,但沒有讓他插手集團事務的意思。補償可以有,名分,金錢,但除此之外,沒別的了。可這些當著徐朝陽那張毀容臉是真說不出口。

霍振年有口難言。

徐朝陽卻是冷冷一笑出了聲:“霍大少說的好,我這賤命一條,你有本事,盡管拿去。”

這話一出口,氣氛立時劍拔弩張起來。

霍昭譽氣的牙癢癢,握著拳頭,又想打人了。

程鳶感覺到他的戾氣,忙拉住他,溫柔勸道:“昭譽,消消火,別跟他一般見識!”

她聲音才落下,一聲爆喝劃破了眾人耳膜。

“程鳶!”

徐朝陽目眥欲裂,毀容臉更顯出幾分猙獰,眼底泛著紅:“你就這麼瞧不起我!”

他頭暈、腿疼,眼睛酸,心中難受的像是要死去。

他傷成這樣,她隻是漠然的看一眼,口口聲聲維護別的男人。

她怎麼就這麼狠心?

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他還記得他們的誓言,她說過會一直等他。

轉瞬六年,她竟高嫁。

他們的誓言算什麼?

痛苦撕扯他的心髒,鮮血從額頭往下流。

沒一會,鮮血糊滿臉。

徐朝陽的視線模糊了,意識混沌了,昏迷前他深情的低喃溢出唇:“鳶鳶啊——”

回來我身邊吧。

我隻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支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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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甜頭(捉蟲)

隨著徐朝陽的暈倒, 這場鬧劇戛然而止。

霍振年讓私人醫生來給他處理傷情,又恨鐵不成鋼地訓斥了霍昭譽幾句, 把他趕回了房間。

馮雅也跟進來, 關心地詢問:“阿譽,有沒有哪裏受傷?”

“沒事。”

“我不相信,那小子可不像個好欺負的。”

她一語真相了。

霍昭譽也受傷了, 不過, 傷在小腹。那男人有所顧忌, 性子又陰損, 打人避著臉,專挑看不見的位置出手。而他就不同了,看那張臉不順眼, 隻想毀了了事。

“我沒事。”

他再次重申,忍著小腹的疼痛,委婉趕人:“媽, 我真沒事, 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和鳶鳶說。”

馮雅聽他這麼說, 隻能離去, 但在走之前, 不忘提醒程鳶:“你待會讓他把衣服脫了,看有沒有暗傷什麼的,我總覺得那小子不是個好的,別是挑看不見的地方動手。”

這母子心靈感應也是很奇跡了。

程鳶點頭應了, 等馮雅離去,看向霍昭譽,心神微顫,聲音很輕:“你真的沒事嗎?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霍昭譽深深看她一眼,直入主題:“你知道徐朝陽為什麼進霍家嗎?”

大抵是為了她吧?

書中劇情,徐朝陽見了她後,便認祖歸宗進了霍家。

可她不能顯露,佯裝著困惑,抬頭看他:“難道不是為了霍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