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恥辱:“配不配也不是你說了算。這麼忌憚我,看來鳶鳶也沒那麼喜歡你。”
他一針見血,踩準了他的痛點。
霍昭譽不夠自信。
在這場愛情和婚姻裏,一直是他在主動,程鳶就像是被他追累的兔子,最後妥協著停下腳步,被他擁進了懷裏。她不愛他,喜歡或許有些,但不到愛。最直接的表現在夫妻生活上,她對他提不起熱情。
沒有比這更傷人的了。
而在這時候徐朝陽出現了。
兩人再遇時,她的冷淡、疏離,現在想來也多了幾分刻意。
為什麼要刻意?
隻能是心裏有鬼,怕他看出端倪。
妒忌又在啃食他的理智。
霍昭譽攥緊了拳頭,出聲警告:“不要耍花招!她是我的底線!”
“她也是我的底線。”
徐朝陽目光輕蔑,睥了眼他緊握的雙手,瞳孔轉了轉,冷冷笑了:“我會帶她走的。”
“砰!”
霍昭譽一個沒控製住,一腳踹翻了輪椅。
徐朝陽似乎有所防備,在地上輕輕一滾,單膝跪地支撐著身體。他的右小腿纏著白紗,撞傷的傷口有些深,這麼個力道下來,就浸出了血。他像是沒看到,勉力站起來,笑意依舊帶著不屑:“夠狠啊,霍大少。”
“你該慶幸我不打殘疾人!”
霍昭譽目光森冷,雙手青筋暴突。他現在冷靜下來了,雖然很想痛扁他一頓,但對方腿腳不便,勝之不武,還跌身份。
奈何徐朝陽像是欠扁了,自找虐地拖著一條傷腿衝上來。他去襲擊霍昭譽的小腹,喝笑道:“我就是殘疾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於是,他被霍昭譽單方麵完虐了。
等仆人們聽到動靜來勸架時,徐朝陽已經打的鼻青臉腫嘴出血,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收到消息的霍振年下樓來看,氣得破口大罵:“逆子!你看看你做了什麼混帳事!那是你大哥,你是想要他的命嗎?”
霍昭譽不為所懼,活動了下拳腳,冷笑:“他自己找死!”
“混賬東西!”
霍振年看他那張狂放肆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巴掌就扇了過去。
霍昭譽沒動,挨一巴掌,他就有理由再把徐朝陽虐一遍了。
“霍振年,你敢動他,我給你拚了!”
馮雅跟著霍振年一起下了樓,此刻見他對兒子出手,高喊一聲,衝上去,在霍振年的遲疑中,把兒子拉到了身後。她先是仔細檢查了兒子的身體,沒看到明顯傷痕,才放下心來跟霍振年算賬。
“好啊,霍振年,這私生子才進家門,你就敢對我兒子出手了。”
她氣的胸脯起伏,眼睛燃著怒火:“要是再過幾天,是不是該把我們娘倆掃地出門了?”
“你聽聽你說了什麼?”
霍振年看她無理取鬧就頭疼,掐了會太陽穴才指著徐朝陽說:“你也分清好歹,你看他把人打的!”
徐朝陽被兩個仆攙扶著,額頭紗布、腿上紗布都是血,尤其一張臉,毀容似的。
太觸目驚心了。
可以想見,霍昭譽出手時是何等狠戾。
程鳶聽到動靜下樓來,看到徐朝陽那張毀容臉也皺了眉。反觀霍昭譽,俊臉完好無缺,隻衣衫淩亂些,白襯衫掉了顆扣子,露出的皮膚白皙光滑,沒受一點損傷。
女人天生同情弱者。
程鳶心裏同情徐朝陽,但理智當頭,也知道此刻要站對位置。她去握霍昭譽的手,後者手心發燙,握得她生疼。她勉強忍下了,溫聲勸著:“爸,您先別生氣,昭譽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出手傷人的人,您也問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