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撇撇嘴,假意應兩聲:“嗯。嗯。”
霍昭譽:“……”
他覺得自己更被小瞧了。
可天知道,他真的想到了反殺的計謀。
隻是,需要點時間謀劃罷了。
他拿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安慰自己,快步進了客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客廳裏已經坐滿了人。
臨近別墅有幾家也過來賀喬遷之喜。
當然,多半原因是知道這家人的女婿姓霍。
一時間,霍昭譽眾星拱月了。
他們旁敲側擊著霍家掌權人的思想動態,估摸著未來霍家繼承人變動的可能性,各懷心思、言不由衷。
霍昭譽沒心情應付,又是在程家父母麵前,不好發脾氣,隻能吃了一半,借口醉酒退席了。
眾人:“……”
場麵僵了一會兒,程父敬了幾杯酒,才熱絡起來。
程鳶也跟著退席了,扶著霍昭譽進了房間,壓低了聲音,語氣不滿:“這些人消息真靈通,八卦起來,吃相真難看。”
“對。”
霍昭譽頗為認同:“我最不耐煩伺候這些老頭子。爸那集團裏就是供著這麼些大爺。”
來者是客,長者為尊,加上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總是要給幾分麵子。
而那代價,便是自己忍下委屈。
程鳶聽出他話中的小怨念,笑著鼓勵:“能者多勞。想開些,你會做的很好的。”
“那必須。本來我還看不上爸那點家業,但現在麼,即便不喜歡,也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他是迎戰了。
想著那些“大爺”們的言語,他就憤懣:隻因了一個私生子,就敢質疑霍家繼承人的人選問題,分明是在輕視他。而他這個霍家嫡子也做得夠失敗的。
霍昭譽心裏受了刺激,眼裏閃過一抹算計,又很快恢複了淡然模樣:“你吃飽了嗎?”
“差不多了。你呢?”
“餓也不想吃了。”
他撇著唇角,有點撒嬌的意思。
程鳶無奈地笑了:“行了,我去端點水果來。”
“謝謝老婆。”
“乖。”
她興致一來,隻把他當孩子逗了。
霍昭譽臉一沉,立時正襟危坐,故作老成:“你說話注意些。”
“不喜歡我那麼說?”
程鳶笑裏含著惡趣味:“那……乖老公?”
霍昭譽:“……”
他垂下眼眸,不理她了。
程鳶又樂了,伸手揉亂他的發,笑著出房了。她去廚房的冰箱裏找水果,洗了兩串葡萄,拿了幾個香蕉,見有荔枝,也洗了幾個放進去。等她端著水果拚盤進了臥房,程寧正坐在椅子上歪頭跟霍昭譽說話。兩人臉色都不算好。程寧是麵有不安,霍昭譽則是黑著一張臉,身上冷氣四散。
“怎麼了?”
程鳶看了妹妹一眼,後者心虛地溜出去了。她也沒阻攔,把果盤放到桌上,繼續問:“怎麼不說話?寧寧惹到你了?”
“不關她的事。”
他臉色好轉,隻語氣還有點衝。
程鳶皺眉,又問:“那是誰惹你了?瞧這臉色,能凍死人了。”
霍昭譽從不想在她麵前掩飾什麼,便直接說了:“他不就研發了一個破地震床嗎?瞧他能的!那助理也能耐,跟花孔雀似的,四處顯擺。”
程鳶瞬間明白了:大概席上眾人知道了秦遠的身份,開始吹捧起徐朝陽來。作為地震救生床的研發者,這項工程不僅惠及民生,還有可能青史留名,絕非一般功績可相比。如今全申城的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