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更惆悵了:“那是心情不好了?我不會說話啊。”
她真不擅長跟那些有錢太太交往。
程鳶看母親愁眉苦臉,忍不住笑道:“隨便說說家長裏短什麼的,我如果沒事,也會陪她的。”
“那就好。”
程母稍稍有了點主心骨,隻眉頭還有愁緒:“我不經事的,別得罪了她,連累你被人看不起。”
“沒那麼嚴重。”
“嗯。”
母女倆又說了些霍母的飲食習慣,才結束了對話。
程鳶轉身往樓上走,在樓梯處看到了逗留的程寧。她明顯聽了兩人的對話,又有些冒心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生出了一種嫌惡感。她的妹妹怎麼就變成了這副貪婪又勢利的女人?她不想跟她說話,繞過她,直接往樓上走。
程寧亦步亦趨:“二姐?”
回應她的是一記重重的關門聲。
程鳶進了房,裏麵霍昭譽洗好了澡,正拿著毛巾擦頭發。他看到她臭著一張臉進來,眼眸轉了轉,去開門。果然,門外是程寧,他也瞬間了然了程鳶臭臉的源頭。
“你姐現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走遠點?”
他的喜惡是參照程鳶的,現在也對她不耐了,見她張嘴想辯解,眸色一冷:“不要說話!回你的房間!三天內,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他一句比一句冷血無情。
程寧沒當麵被人這樣甩過臉,委屈地紅了眼:“昭譽哥?”
她聲音更加輕軟,走著撒嬌賣乖的套路,但可惜用錯了人。
霍昭譽不看她,簡單利落的一個字:“滾!”
他自進程家,就收斂了脾氣。
顯然這讓人少了畏懼。
程寧嬌聲喃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來道個歉!”
“我說滾!”
他眼眸都是戾氣,還把拳頭握的咯吱響:“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他沒有不打女人的癖好。
看這架勢,她是要開先河!
程寧算是明白今天遭人厭棄了,沒再多說,乖乖離開了。她走之後,霍昭譽回了房間,給保鏢隊長賀銳打電話,讓他帶兩個女保鏢過來。
她們在夜裏闖進程寧的房間,將睡夢裏的女人挖起來,一人捂住嘴,一人隨便給她套上衣服,然後綁住手腳,膠帶封口,扛出別墅,塞進了外麵的車子裏。
她們行動迅速靜悄悄,是以,全程沒有人知道。
除了霍昭譽。
他站在二樓的窗戶處,借著月光,看著程寧被塞進一輛白色豪車,而那豪車很快呼嘯而去,帶去了那礙眼的東西。他心情好了很多,轉了會手機,撥了個電話:“把人安排在天河街的那棟別墅,先關她一晚,明天放出來,隨她去哪裏,你們隻跟著,但絕不許她回來。”
他說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還留意著床上人兒的動靜。
程鳶正在睡覺,聽到隱約的說話聲,似是囈語:“昭譽?”
“就這樣。有問題再聯係我。”
霍昭譽幾句吩咐完,掛斷電話,輕手輕腳躺回了床上。
“嗯。我在。”
他側躺著,手臂輕搭在她腰上,親了下她的額頭,輕聲安撫著:“鳶鳶,我的小鳳凰,晚安,好夢。”
夢裏不會有討厭的人了。
明天也不會有了。
他的聲音輕如晚風,拂過她耳畔。
程鳶像是聽到了他的低語,眉目舒展,沉沉睡去了。
一覺到天明。
夏日的陽光總是來的快、來的烈。
才七點,太陽就升的好高,溫度亦然。
程鳶洗漱上妝,換了件無袖雪紡襯衫搭配藍色牛仔短褲,露出兩條纖細筆直的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