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他們去了,然後,看向霍昭譽,無奈地笑:“你別見怪,主要是媽她太高貴典雅,我爸媽凡夫俗子不敢親近。”

“沒有。”

霍昭譽解釋:“我媽在不熟悉的人麵前端架子、好排場。其實相處下來,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程鳶點頭,跟霍母相處的這些天也算摸出點她的性情。簡單說,你對她好,她就會對你好。當然,那些反感憎惡的人除外。

“我看她心情不好,你快上樓陪她說說話去。”

“你呢?不去嗎?”

“你們母子先說著,我去洗點水果。”

“我去。”

他還記得她快要來月事了,“你這兩天不要碰涼水。”

“洗個水果而已。不礙事。”

“不行。”

他話落,人已經快步去了廚房。

程鳶跟過去,想幫忙,但被推出去,隻能站在門外看他洗葡萄、洗聖女果,然後切了香蕉、火龍果、鴨梨等組成水果拚盤。

他其實很少動手做這些,所以動作不算熟練,塊狀切得大小不一、形狀各異。

程鳶笑他:“你這刀工不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我就能雕個花出來。”

他的大言不慚又逗笑了她:“行,我可記著了,等你給我雕個花出來。”

“你想要什麼花?”

他認真了,“我先點個鳶尾花,你呢?”

“我還以為你要說玫瑰花呢。”

“沒辦法,誰讓我最喜歡鳶尾花。”

程鳶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語,笑道:“得。我也不為難你,就雕鳶尾花吧。”

“我們這是夫唱婦隨了?”

“是。”

“果然,我家鳶鳶世界第一好。”

兩人在廚房歡笑嬉鬧,忽聽得一陣腳步聲襲來。

他們出來看,原來是隔壁幾家女主人。她們看到那豪華氣派的車隊,就猜出霍家來人了,自然要走一遭了。

“程鳶,我看別墅外好些車,可是你婆婆來了?”

“好些天沒見她了,可把我想念壞了。”

“我做了她最喜歡的糕點,快喊她一起來吃吧。”

……

她們一個個故作熟稔,仿佛跟馮雅是極好的朋友。

程鳶招呼她們坐下,端上霍昭譽切好的水果拚盤,又讓他上樓喊人。

馮雅下來的很快,笑容燦爛,似乎之前的鬱鬱寡歡是種錯覺。

她們這樣的人向來喜歡偽裝,哪怕心裏苦成了榴蓮,麵上也笑得璀璨耀眼。

這何嚐不是一種強大?

程鳶放下心來,靜坐一邊,看她含笑攀談。

馮雅是天生的社交達人,見識廣博,談吐幽默,無論是美妝時尚,文學藝術,還是商業投資,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貴婦人們多半是隨著她的話題走,隻也有人不甘落後,故意提了敏[gǎn]話題:“說到投資,目前我看好的一個項目是地震救生床,可神奇了,利國利民的偉大發明,哦,對了,就是霍家剛進門的那位少爺發明的。”

此話一出口,氣氛就冷了。

馮雅看著那穿著紅色印花裙的女人,美豔的臉,豐實的胸,二十多歲,小腹微凸,瞬間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大抵是某富商的二房,安排在這裏養胎的。

她最是嫌惡這些登不上台麵的東西,臉色一變,聲音淩厲生寒:“你目前最大的投資是你肚子裏的崽,祈禱它是個男孩,不然母憑子貴的美夢就要破碎了。”

那女人聽了這話臉蛋爆紅,低下頭去,再不敢說什麼了。

馮雅見多了風雨,不至於為這麼個女人失了身份,便又笑著暖場:“也不瞞各位,我家那位剛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