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也含了幾分無奈:“我在做一筆大生意,接下來會很忙,我希望你在我身邊。”

就像以往她在他身邊一樣。

不用她說什麼、做什麼,但在他身邊,就足夠他勇往無前了。

可這些,到底說不出口。

他既說不出口,馮雅自不明白他的心,反覺得他把自己當保姆,需要自己照顧他的衣食住行。當然,這是她身為妻子的部分責任,但天知道,她厭倦了,早厭倦了。

“對不起。”

她眉目裏有深深的疲憊和傷感:“振年,我現在的狀態很糟糕,即便回去了,也是個添倒忙的。我不想影響你,你身邊……應該也不會缺人照顧,所以,你回去吧。”

“我想你跟我一起回去。”

他有點急了,眼裏染上些許燥意:“至於添倒忙什麼的,純粹是你多想了。馮雅,你不是會胡◆

馮雅終究是回去了。

回到了豪華卻冰冷的房子。

她不肯下車, 但被霍振年強行抱出去。

馮雅:“……”

她還沒跟他當著外人麵這麼親昵過, 紅了臉,又氣又羞:“你這是做什麼?太過分了!”

霍振年不說話,抱著她上樓進了臥房。

馮雅兩腳落到地上,推開他, 就要往外走。

但霍振年快她一步抵上了門, 她則一頭撞入他懷裏。

世界安靜了一秒。

馮雅抬起頭, 一張臉燦若晚霞:“你、你讓開!”

霍振年伸出手, 輕輕摸上去:“小雅?”

有點情動的征兆。

馮雅臉紅心跳, 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反被擁入了懷裏……

夫妻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亦有幾分道理。

她再生氣, 也隻需要他一個吻的魔力。

程鳶第二天早上接到了霍母的電話, 對方一改前幾天的消沉低落, 變得分外精神, 說話時,輕快的嗓音帶著無盡的喜氣:“鳶鳶啊,我昨天回家了。說來, 你跟昭譽也在你媽那叨擾多時了, 準備什麼時候回來?我明天晚上準備開個藝術沙龍,你看看能不能來幫我忙?”

按著她以前貴婦人的做派,舉辦各種酒會、沙龍算是日常生活。

隻徐家母子出現後,她就沒了心情。

現在撥開雲霧見晴天,自該宴請四方,順便昭告天下:她馮雅正室夫人坐的穩, 她的兒子亦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

程鳶已經從母親那裏知道霍父的驚人舉動了,現在聽馮雅這麼一說,也大抵猜出她跟霍父重歸於好了。她作為兒媳見他們感情好,自然也好上加好:“嗯。媽,我知道了。我們明天就回去。”

掛斷電話後,她把這事告訴霍昭譽:“媽讓我們回去?”

“你想回去嗎?”

他眯著眼,大手反複揉著她的小腹。

她有輕微的痛經,他便想著用手給她焐熱些。

程鳶早好多了,拿開他的手,抱在懷裏,然後故意用一種可憐兮兮的口吻:“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我不回去也不行啊。”

“誰說不行?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

“我不回去,你呢?”

“我肯定也不回去。你在哪裏,我在哪裏。”

“那你這是要當上門女婿了?”

“上門女婿?”

霍昭譽揣摩了會上門女婿的意思,接話道:“孩子跟我姓,也沒什麼差別。”

程鳶:“……”

她覺得霍家是白養這個兒子了。

霍昭譽說到孩子,思維就發散了:“聽說生了孩子,痛經什麼的就好轉了。”

他把手轉移到她小腹上,頗有點兒期待:“快點懷個孩子吧。”

程鳶聽他提起孩子,不知為何,生了點憂心。

實話說,他們做了那麼多次,也差不多該懷了。但月經正常,顯示沒有受孕。她這個年紀算是最佳懷孕階段,霍昭譽也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實在透著點異常。

這麼一想,也就沒心思睡了。

她下床洗漱,接下來一天腦子都亂糟糟的。

翌日回了霍宅,難的見了霍父。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