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這樣的集團總裁,白天裏甚少能在家見到的。

“爸,今天沒去工作啊。”

她含笑向他打招呼。

霍振年明顯心情好,笑著應了聲:“嗯。你媽要開個藝術沙龍,讓我幫忙。”

馮雅笑著接話:“那你記住了,我這是藝術沙龍,你別給我整成了商業酒會。”

“我發誓我不說話,行不行?”

他妥協,在她的笑容中看向程鳶,語氣柔緩:“你一路累了吧?上樓歇會兒去。”

這完全是好公公的做派了。

霍昭譽樂於見到這番場麵,又見母親滿臉愉悅幸福的笑,也對霍父和顏悅色了,跟著喊了聲:“爸。”

霍振年心情更好了,不過,麵上依舊有些嚴厲,嘴上還帶著點批評意味:“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攛掇你媽離家出走,真膽兒肥了。”

馮雅是個疼寵兒子的,立刻維護了:“我可不是離家出走。再說,真離家出走了,還能讓你輕易找到?”

霍振年咂咂嘴,沒話說了。他坐到沙發上,摸了茶幾上的煙盒,想抽煙了。

馮雅看到了,奪了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嗔怪道:“哼,幾天沒見就抽出癮了?”

“沒。”

霍振年端了茶杯,喝了口茶,看她一眼,話有深意:“所以說需要你在我身邊。我管不住自己的。”

馮雅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一紅,哼了句:“你管不住自己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們明顯是秀恩愛了。

程鳶看的分明,也不做電燈泡,拉著霍昭譽上樓回房了。

幾天不在,一回來,才覺出幾分想念。

她在房間裏轉了幾圈,然後推開窗戶通風,窗戶正對著花圃,俯視下去,一片姹紫嫣紅的花海,熱熱鬧鬧、美不勝收。

她看的心情美妙,一邊欣賞,一邊自言自語:“也不知道爸那塊地等來年是什麼樣子。”

霍昭譽從身後擁住她,笑說:“你想什麼樣子,就會是什麼樣子。”

“媽說了自己的規劃,不過,我跟爸覺得順其自然好。出其不意,反有驚喜。”

“那便按著你跟爸的想法來。”

“總也要考慮下媽的想法。”

她覺得霍母對那塊土地也挺上心的。

霍昭譽可不這麼覺得,笑道:“你也看看她現在眼裏還有其他嗎?早忘那塊地了。你跟爸說,隨他心意來。”

程鳶一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霍母現在跟丈夫感情好,心思轉移,也恢複了貴婦人的生活習慣,自不會想著那塊土地了。

“嗯。好。那我就跟爸說了。”

“行。如果媽想搗騰,我再買塊地給她玩。”

程鳶:“……”

買地玩?

他們有錢人就是任性。

任性的霍家有錢人中午吃了一頓團圓飯。

晚上,馮雅舉辦了一場高端藝術沙龍。

程鳶作為兒媳出席,在她的介紹下,認識了藝術圈的許多名人。他們聽聞霍家娶了個寒門兒媳,都很感興趣,不時拉著她說話。她也不怯場,侃侃而談:“我更喜歡夏爾尤女士的那幅《春野》,布局很大,色彩華麗而明亮,想象力豐富,充滿幻想感。”

廣闊的庭院裏,燈光明亮如晝,照著一幅幅馮雅收藏的昂貴畫作。在藝術沙龍開始前,她就幫她惡補了相關知識。是以,她可以流暢自如地跟他們交談。

隻是有美人找茬兒。

按著書裏的劇情,這位是馮雅為兒子甄選的妻子之一。

她出身申城書香世家虞家,叫虞明彤,生的高挑秀美,習得一手好書法不說,在油畫界也小有名氣。曾有一幅《樂園》,以表現女人身體之美為主題,被拍到了六百萬,但作品風格被看作有很強的女權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