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買賣進出有些不便。
所以當日在臨安府,江茗出了這個主意——隻要你將定量的錢放到壽謙票號裏,便可領取壽謙票號開具的一張‘交子’。
喬靳又與巡撫周旋許久,這才敲定了交子的麵額和流通。交子的麵額較小,分為五貫文錢、一貫文錢和半管文錢三種,適合平日裏那些不大不小的交易,揣在身上也輕巧方便。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被人搶了去,也不會覺得那般心疼。
壽謙票號的交子上有特定的保密方法,用的油墨也是江茗設計的,紙也都是特殊的,旁人作假也作不出,安全性也有保障。
對於平民百姓來說,這便是幫他們想了方便,同時壽謙票號在各州皆有,行路再也不用去金銀交引鋪交那兩成的錢銀。而對於壽謙票號來說,這等於無形的提升了自己的名聲,增加了大量的客戶,同時還收進了大批的銀錢,用於海上商貿。
所以當日江茗說,這壽謙票號是他們立項的基本,可是半句虛言都沒有。
一開始朝廷是要管的,但來人看了眼那麵額,又覺得太小,沒甚意⑨
這也太沒有陳千的風格了,竟然這般空手走了。隨即,江茗又想到,華京城裏那些流言蜚語可不正是江宛的功勞?她定然是要給陳千一些辛苦費的。可能是她怕陳家留在府裏時間太久,到時不小心將她暴露出來,這才想法子打發他們走了。
也好,省的自己再麻煩動手。
江茗想著,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去了衛氏那兒。
剛到院子的時候,正巧遇上江劭。江劭遠遠見了她,便開口喊了一聲:“阿姐。”
少年時期的成長,就像雨後春筍似的,今日沒見,明天它就能拱出地麵。這才短短時日,江劭似是成熟了不少。若說最初他給江茗的印象,無疑是個紈絝子弟,仗著爹是重臣,眼睛都能翻到天上去。可現今的他,臉上卻多了些狂野生長的勁頭。
“阿姐。”江劭走了過來:“想什麼呢?怎麼看見我竟然發起呆來了?”
江茗笑笑:“看你好像突然長高了些。”
江劭方才被殷楚嘲笑個兒矮,一聽這話,臉都變了顏色。他輕咳了一聲,回道:“那是,以後還會更高的。”
——肯定會比那個瘋世子高!
“旁梓剛從母親那兒來?”江茗又問。
“是。”江劭第一次聽見江茗叫自己的表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回道:“一回府就聽說陳家走了,便來問問。”
——若是他們敢幹什麼缺德的事兒,或是把下午皇城司的事兒翻騰到母親麵前,準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江茗這時猛然想到,原書裏,江宛把陳家引來,江劭是知情的,好像還去把江宛痛斥了一頓。之後蕭羅便想方設法的將他收拾了,這事兒便再也沒人知道。可見在整個事情當中,皇後和蕭家還摻了一腳。
現如今這事情難道江劭也知道了?還是在這陳家匆匆離去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這般想著,江茗便試探性的問道:“姐姐可在母親那兒?”
江劭雖然知道江宛的所作所為,可他卻以為江茗不知道,家和萬事興,總不好讓她們兩個在後院裏鬧起來。他早就打定了護住所有人的心,於是麵上不顯,一如往常的回道:“不在。阿姐找宛姐姐可有事兒?”
江茗從他麵色上沒看出什麼異樣,便覺得是自己多心。原本劇情就有些許變化,比如那老鄉紳就沒跟著來,說不定在江劭這兒也會有所變化呢。
她笑道:“沒什麼要事兒,就是想著往常她這時候都在母親這裏,便隨口問了一句。”
江劭心裏覺得江茗真是個傻子,別人都算計她到府裏了,她竟然還惦記著別人?罷了罷了,姐姐這般天真倒也不是壞事兒,總比江宛那樣要好。到底是血脈相連,自己以後可得小心護住了,日後姐姐嫁出去,切莫讓他人欺負了。
想到這裏,江劭又記起了下午殷楚那段不明不白的話,他試探的問起江茗:“阿姐,你對與太子的婚事,就沒什麼意見?”
——若是真和那瘋世子有什麼關係,姐姐定然會不樂意的。
江茗眨了眨眼,不知他這話問起來是什麼意思,想到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