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說江宛和太子是天生一對,難不成他這是要當江宛的說客?
江茗答道:“有意見啊。當日我不是就說了嗎?我不願意嫁給太子。”
江劭連忙追問:“為什麼?能嫁於太子殿下,可是大胤無數女子想都不敢想的。”
“姐姐和太子自小青梅竹馬,突然婚事沒了,我自然不願看著姐姐難受。”江茗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起來。她總不好說自己待滿一年就要飛走啦,而且你們那太子是個色/中/餓/鬼,長的醜就算了,還自己以為瀟灑,舉止油膩,一點都不下飯。
“就這樣?”江劭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江茗也能理解江劭的不解,在這個時代,別說男女有情卻被父母棒打鴛鴦的,就算男子三妻四妾也都是正常。不然那殷疇已經和齊思琦來了這麼一出,江宛怎麼還想著嫁呢?這要放在現代,怕是早就渣男賤女,被網民討伐了。
於是,她又加了一句,也是那天被突然打斷沒說完的,想著順道借江劭的嘴說給衛氏和江衡聽:“更何況我早已有了心儀之人。本來宛姐姐嫁於太子,那便是皆大歡喜了。”
她這話一說,江劭立刻提起精神提防起來:“阿姐說自己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上次我與你閑聊,你還沒提起呢。”
江茗哪裏記得自己上次和江劭還說過什麼,故意裝傻:“我沒與你說過嗎?”
江劭倒是記得清清楚楚,與江茗說:“當然!你上次與我說,你喜歡有銀子的、長得好的、功夫好的,並沒有和我說真有這麼個人。”
江茗想了想,回道:“夢想和現實總是有些差距的,能符合其中一兩項,已經實屬不易,不要要求太多。要求太多的人,一般都活的累。”
江劭就想聽她親口說,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殷楚,便拐著彎兒的又問:“那是誰啊?現在能不能告訴我?”
江茗被他問的煩了,一瞪眼睛:“反正現在也嫁不了了,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江劭是打定了主意不願意讓江茗和殷楚有什麼關聯,雖然殷楚臉長的是真的好看,功夫馬馬虎虎吧,但他沒銀子啊。看看那昭南王府裏頭,聽說銀子都被他拿去賭坊用掉了。這樣的男子,嫁過去吃苦跟著一起發瘋嗎?阿姐若是真和他有什麼,也一定是被他花言巧語騙了!
江劭便又說:“阿姐,旁梓想著,身為男子要有擔當。他現在知道你要嫁給太子殿下了嗎?若是知道了,卻仍能忍著,那真不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不要也罷!”
江茗覺得江劭今天晚上大概吃錯了東西,一邊又像幫著江宛來做說客似的,一邊好像又在勸自己和那虛構出來的心上人分開,不知道他腦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江劭半晌,故意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就能忍著了呢?”
江劭:“……”完了,這肯定說的就是那殷楚了。若是普通平頭老百姓,哪裏有膽子來挑天家婚事的茬兒啊?就算是官宦高門,也不敢啊。隻有這瘋世子,才敢,才能。再想想今天殷楚和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大人的事兒,你可做不了主。
“阿姐……”江劭張了張嘴,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可得擦亮了眼睛啊,別讓人的臉給騙了,你剛來華京沒多久,很多事兒你都不知道。”
江茗哪裏知道他下午經曆了什麼,又見了什麼人,一時領會不了江劭的思路。有些嫌棄的看了江劭一眼:“你是不是最近生病了?腦子燒壞了?”
“我……”江劭有苦難言,決定直接問道:“阿姐,是這樣,我在外麵聽了些關於你的事情。我當然是不相信的,但是,你真的和昭南王世子沒什麼關係吧?”